在回去的途中,容柯的精神一直很消沉。回去以后,在丧葬用品店买了数不清的元宝,金条,纸别墅,纸马,纸人。
他们走的匆忙,许是并不想在伤心地多呆下去,也没注意到那原本要被净火烧尽的银偶丝被一个黑衣人捡到了从怀中掏出的八卦袋中,低沉阴郁像毒蛇一般注视着逐渐远行的二人。
趁着月色,城管管理不严,出了城去郊外,将东西全烧给了枭姬。
“朗月,你说她可以收到吗?”
霍朗月望着被黑云压过的月色,柔和明亮的月光从鱼鳞状的云层中透出来,就像是这世间的阴暗实在是太多太多,阴差阳错从未停止,遗憾之所以不能弥补,才称作遗憾。
谭烬爱枭姬吗?爱。
枭姬爱谭烬吗?爱。
白衣女子与枭姬就如他生命中的两束不同且明亮的光束,白衣女子是那柔和温软的月光,而枭姬是他明艳且无法自拔的玫瑰。两个女人,谁都没有错。错的始终是他自己,自以为深情如许,两不相负,自以为两相安好,共却与生,终究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可以。”
“枭姬说,我们两个,前世就是一对儿。”容柯站了起来,轻轻靠在霍朗月身侧,声音飘渺又轻柔。
“想起一句话,还是高中那时候自己杜撰的,当时年少,也看不少小说,也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穿越到一个地方,成为团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身世显赫。没想到,当这些事情轮到我身上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霍朗月握住她的手,从指尖一直到手腕,把整个柔若无骨的柔荑裹在手里。
“写了什么?”他偏着头看这她,几缕黑长柔软的发丝正好垂在了她的耳垂边,不时随着主人的动作滑动,痒痒的。
容柯不由得怂着肩躲着他乌黑油亮的长发,“没,一应的押韵全无,也没什么韵味值得细品,一些大白话。辰若昭,星千重,此情堪可化璧?任凭缘结三生转,相会而来不相逢。”
霍朗月刚开始还听的较为仔细,而后像峰峦一般的眉头蹙在一起,到最后释然的翘起嘴角,一副任君言的纵容神情。
“霍朗月,你想笑就大方笑出来吗,一会儿憋出内伤了。”容柯斜着眼睛瞄了身旁人一眼。
二人烧完一堆东西,又驾车回了家中。
霍朗月已经可以很熟悉的运用现代的物件,悠闲地侧躺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翻页。尽管这已经是现世,他还是不喜欢看电视电影一类的东西,娱乐活动也就是翻看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短短几月,容柯家中的藏书几乎已经被翻了个遍。
开水壶里的水烧好了,冒着白色的水蒸气,容柯倒了一杯速溶咖啡,准备夜战论文。哦不,自从鬼大爷来了以后,容柯很少熬夜,问就是鬼大爷极其遵守古人的养生时辰,二更睡,五更起,比准点报时的闹钟还准时。每当容柯准备熬个大夜的时候就会出现真·鬼敲门。
走过客厅的时候,鬼大爷还在捧着战国策看,身上穿的白纱绣仙鹤大袖搭在一边头发也没有绾,慵懒的四散在一边修长的手扶着书页,另一只手拿起桌边沏好的铁观音,抿了一口放回去,活像个老神仙,但是眉宇间又有着隐隐的血气,又像是修罗。茶水沁透这薄唇,莹润的小水渍在唇珠上还为消散,晶莹性感。
容柯咽了一口口水,暗道,真是个妖精。
一夜转瞬即逝,第二天早晨等容柯起床,坐上已经摆满了早餐,有中式熬煮的浓浓的粥,各色小点心,有西式的牛奶面包。霍朗月依旧捧着书在一旁等着她,幸好这人这是晚上不让自己睡得晚,从不节制自己什么时候起床。
“朗月,族里我这边联系了一下,算上我们一起寻到的槐树之精,枭姬弓这两种元素,五行中还差三种,没想到在没启动青玉司南的情况下就可以完成的这么出色,只不过下面的元素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