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磨灭的印记,那一天那个叔叔拽着她离开,她不能去给母亲收尸,她蜷缩着幼小的身体在墙边哭到干呕,啼血直至昏迷,梦里宛若父母还在,母亲做着香喷喷的米饭和菜肴等着她和父亲回家吃饭。
待她醒来,已经出了城,她变了,整个人缩在一起不爱说话,陌生的阿姨家里每日都有活干,不能很好的照顾她一个孩子,就联系到了她父亲的弟弟,她的二叔,将她送到二叔家进行生活。
二叔家坐落在农村,当时家里的钱全供自家父亲去学习文化,上学用,二叔就在农村当了农民,娶了一个彪悍寡妇当的媳妇,后来和寡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时社会民不聊生,官匪税租的压榨是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二叔家里本就捉襟见肘,加了一张吃饭的嘴更是掀不开锅。
乱世的烟尘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那个时代下,人们似乎被分为两种,一种为家国大义死不足惜,一种为自身存活用尽全力,有人做错了吗?没有。
她本来就受了很大的刺激,平日里沉默寡言,二婶将家里所有繁重的家务活都压在了她身上,不过六岁每天两三点起床准备二叔家所有人的饭食,喂鸡,割草,带孩子,稍有不对,就动辄打骂。二叔刚开始还有所阻拦,最后也就随着自己媳妇去了,寡妇尖酸刻薄的咒骂,往往是随处捡起什么就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