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逃跑那人的足迹,一路追寻。痕迹在不久以后就没有了,前方水草茂盛一时间辨别不出来那人去了哪里。
容柯长叹了一口气,刚想叹自己白追了这么久。霍朗月从刚才比较明显的脚印处攒起一小把泥土,散在半空,那灰尘就像是磷粉般自动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跟着走,这就是那人的痕迹。”
随后霍朗月在容柯目惊口呆之下淡然的掏出一个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修长苍白的手,直到确认干净了才牵起容柯,一起随着痕迹走。
追到一堵墙面前,果然看见一个人畏畏缩缩的窝在墙角。
“请问,您是这个村庄里的村民吗?”容柯率先开口。
那人并没有回话,容柯正欲上前,那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别过来!!!滚!!!
接着就像容柯这边撞过来,霍朗月闪在容柯面前,抬手掐住男人的脖颈,男人双脚离开地面,眼白露出,眼看着喉管就要被掐断。霍朗月看着眼前挣扎的男人仿佛蝼蚁一般,连眼神也不想施舍。
“诶,朗月,你放开他。这是于洋??”容柯赶忙制止住霍朗月。
手一松,于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有骨头般跌坐在地上。口里还不停念叨这“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还不想死···”
抖索这身体从地上勉强爬起来伴随这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清明些睁开眼睛四处望去,知道看见了容柯,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往容柯这边过来“容学姐,容学姐,救我,救救我,有鬼,有鬼要杀我···”
霍朗月一言不发挡在容柯面前,于洋看到霍朗月联想起刚刚差点把自己掐死的男人,又战战兢兢的退了回去,警惕的蜷在地上看着两人,容柯不禁苦笑自己这是被当成恶人二人组其中之一了?
忽又想起,那女鬼与槐树之灵融为一体,若让她真的杀了于洋,她的消亡槐树之灵也会跟随着消亡。况且,此时万一有所转机,还可救于洋一命。总之,不如先去见那女鬼一面再说?
于是容柯开口问道“朗月,你可知道那女鬼与他是有什么仇怨?”
“不知。”
霍朗月仿佛看穿了容柯的想法,随即道“不可。”
容柯诧异的望着他,沉思片刻“朗月,我想去见一见那个女鬼。”顿了一下,直视眼前人眸中的不赞同“我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如果有转机,这是一条人命和你所遗失的部分记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就这么放弃,朗月你甘心吗?”
霍朗月仿佛受了什么触动般,轻叹这揉了揉容柯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神竟像是透着她看着另一个人,“阿珂,我总是挡不住你。去吧,我随你一起。”
嗯···容柯正想着眼前这个被吓得几乎失去神智,疯疯癫癫的人该怎么处理时。只见霍朗月随手一挥,原本在哭号的人就昏了过去。
两人拖着昏迷的于洋重新回到了那个诡异的院子里,一个不大的院子,古槐亭亭如盖遮天蔽日,将庭院的上空遮的一点阳光都不透,炎炎夏日,荒芜的院子里阴冷彻骨。竟和自己初见霍朗月时有得一拼。
二人刚把于洋拖进来,那槐树仿佛有感知一般,发出古老震耳的轰鸣声,接着大地开始震动,粗壮黝黑的树根像触手般蠕动这,从地下钻出像于洋袭去。容柯和霍朗月挡在于洋前,触手到他们面前仿佛有一道空气墙隔绝般,只能在墙外抽动。
接着女人的嚎叫声从槐树里传出来,尖锐而凄厉,粗壮还带着粘液的触手狂怒地抽打着那层空气墙。
霍朗月拍了拍容柯的手背,容柯深吸一口气“您好,我想我们是否能够谈谈?”女鬼充耳不闻,极度的仇恨扭曲着她,槐树上各种扭曲的人脸汇集在了一起,恶心且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谈谈,他作为交换。”容柯指着身后的于洋,槐树中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看于洋时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