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劳累的关系,那可怕的梦魇并未在此出现在容柯的脑海中。
清晨第一路阳光洒在身上,容柯悠悠转醒,鼻尖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床架子上的吊瓶。
难得的温和而又宁静。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小护士赶忙跑过来,拿过床头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给容柯,“先喝口水润润,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关切地安抚安抚着容柯。
温水入口生甘,划过干涩的喉咙。“谢谢你,我没事。哦对了,护士,我随身的包和手机在哪啊?”
容柯刚准备把被子放到床头柜上,侧着头看到站在床边的护士一副仿佛她柔弱不能自理,饱受摧残,受尽折磨刚逃出虎口,护士的眼中有着七分可怜,两分同情,甚至还有一分-村委会大妈般的探究。容柯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联想到小护士看她的眼神,估计这小护士把自己当成被家暴不敢言的可怜妇女了?
容柯心中苦笑,“护士,我是滨大来这里做考古考察的学生,昨天一个人进山,没想到可能遇到了一个有精神问题的疯子,上来就袭击我,还好我跑了出来。”
“是这样啊,我,我还以为···唔,你的手机和进来的随身物品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说真的,那天真是吓人,你进来以后就直接晕倒了。还好检查没有大碍。”
容柯一边感谢照顾她的小护士,一边给一起来的师姐通了一封电话,告诉她别担心,自己很好。打完余下的吊水以后,容柯整理好衣服,去楼下补交了自己的医药费。
包里的团子一直老老实实的趴着,它与容柯签订了血契,且通人性,醒来在医院里就明白医生是在施救,在包里老老实实趴着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送去观察。
驱车前往极乐寺,极乐寺是这一带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听说距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其寺中住持最为著名,可惜主持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出尘,一般少有人知其踪迹,就连其弟子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一步步的石板路,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顶,路上,有挑水的和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他们手提篮子,篮子里装了水果食物香。古老的寺庙在香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