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总是我,到处都是我。”
大雾四起,雾气里到处藏着一个又一个顾白水。
他们行踪诡秘,每一个都无法预测。
而且顾白水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也可以说是感觉……那些看上去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可能每一个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己。
不管是二号还是三号,他们都有和自己一样的脑子,一样多的心眼,甚至是一模一样的手段。
如果真的有两个顾白水在雾气中相遇了,那么到底会发生什么,谁生谁死,都完全是未知数。
雾气飘起的时候,危险便随之来临了。
这个危险,是来源于自己。
但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顾白水们,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为什么相聚在了这个地方?
“想不明白。”
顾白水在树后沉默的思考了很长的时间,二号和三号都向前离开了,他也还是没什么思绪。
树荫静谧,顾白水慢慢的抬起头,望着不远不近的那座古老山脉,瞳孔深处浮现出了些许的怅然和无奈。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甚至都没有真正的走到禁区内,就遇到了如此诡异艰涩的困境,让如今的自己都有些寸步难行。
等真的走进了禁区里,还会遇到什么,就更难预料了。
顾白水也没想过,他在大陆上饱经生死间的磨砺,到头来发现,最危险神秘的未知之地……是自己自幼长大的的家。
长生墓,才是这世间最奇诡难测的地方。
“还是老东西藏得深,手段多啊。”
顾白水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然后……从自己的胸口里掏出了一面青铜镜。
办法总比困难多,在这个奇怪的大雾里,顾白水也是有办法的。
神秀的虚镜能勘透万物,甚至是短暂的推演未来。
即使雾气再大,也没理由能把虚镜都蒙骗。
顾白水手心端着镜子,从另一个角度,开始观察身边的一切。
镜面澄澈,随着丝丝缕缕的神识注入其中,镜子里的雾气也逐渐消散,一切都变得清晰通透了起来。
顾白水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又一次的趟过洛水河,走到了河的对岸。
脚下有一条细长的拖痕,从这里,一直延伸向远方,是最开始自己留下的记号。
不过随着在虚镜的镜面中,这条拖痕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像是被某个神秘的器物擦抹掉了一样。
顾白水迈步向前,踩着脚下的拖痕,自然而然的走向了洛水河的前路。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沿着河岸慢慢的向前走着,和前几次没什么不同。
但这一次他只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停了下来。
片刻后,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好像有什么正在发生,也可能是重复的开始。
“咕~”,人头落地。
一个年轻人渡过了河,两个少女指向了河对岸。
顾白水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镜子。
雾气逐渐飘起,
某一刻到来,他转过了身,看到了表情都有些奇怪的林清清和夏云杉。
“这里!”
顾白水对那俩人招了招手,表情一如既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清清和夏云杉对视了一眼,她俩瞅了眼河对岸……人没了。
又看了看前面,是顾白水。
怎么突然跑到那儿去了?
两个少女没太想明白,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