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逃出来,也没有把那坛酒挖出来。后来,那酒就成了我们的一个执念。在我同他决裂的那天夜里,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去了。清安,如果以后有机会,替我把那坛酒挖出来吧……”
不会再回去了吗?
霍清安沉重的点点头,
“好。”
他明白了,此生不复相见。
霍清安突然觉得有些冷,抬头望去,夜幕降临,不见明月。
而此刻的长孙忆并不知道这些,她还在书房里听长孙暄和长孙穆谈论同北齐谈判的事。
“北齐现在不会打,他们只是想谈条件。”
听到大哥这样说,长孙忆又想起了昨天北齐使团的猖狂,问道:
“那他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因为他们赌定了大陈也不会打。”
长孙暄接过话头回答道,
“大陈把重兵都压在东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北境用兵。”
两线开战也确实太消耗国力了,只是长孙忆一想起昨天他们嚣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要是差一点,没抓住那马,那楚倾漪不就危险了吗。
看长孙忆气鼓鼓的样子,长孙暄安慰道:
“阿诀也不必太生气,昨天北齐使团当街纵马闹事,京城已人尽皆知,圣上也知道了。这么一闹啊,倒是让大陈占了个理,堵一堵北齐那些无理的条件。”
“那就好。”
长孙忆一脸愤慨的点点头,长孙穆走过来在她的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
“好什么好,你有多大能耐,还直接跳到疯马背上。要是摔下来呢,你有几条小命。”
她就知道,等到现在终于是来训她了。长孙忆捂着脑袋,不想理长孙穆。昨天虽是惊险,可到底还是化解了危机。而且,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出事嘛。
“你也别怪你大哥说你,你阿姐昨天大晚上从东宫差人过来看你。”
长孙忆向叔父辩解道:
“那个时候情况危急,我也没办法啊,我要是不拉住那匹马,它就撞上马车了。”
长孙穆见她还不服气,反驳道:
“京城没了你长孙小公子就不行了?”
“那二哥还不是一样……”
这一提,倒让长孙穆想起来从昨天回来一直神隐的长孙封,
“对了,封之呢,昨天回来就没见过人,躲起来了?”
长孙暄也想起长孙封昨天也在大街上追马,严肃起来,
“封之也是,不管不顾的就追上去。”
一提到二哥叔父就紧张,几个孩子里,长孙暄最器重长孙穆,最疼爱的却是长孙封。更过分的是,母亲梅怜也是,喜欢二哥胜过于她。结果她就只能和长孙朔成了没人管的,一天天的斗嘴。
看着叔父和大哥你一言我一语的,长孙忆赶紧想着岔开话题,想到昨天的少年,就问起来,
“叔父,昨天那个叫霍清安的少年是谁家的公子?”
“霍清安啊,那是中书令霍大人家的独子。”
中书令霍平?她惊了一下,一直听说霍大人家的儿子在外游学,从来没听说过回来。不过如果说是霍平霍大人,那倒也正常。说起这位霍大人,那当年可真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二十年前,彼时的吏部尚书燕老大人,手上有前朝围棋圣手留下的一个棋局,几十年来,无人能解。他便将棋局布在京城的书馆之中,并许诺,谁能解开此局,便答应他一个请求。
就在那时,一个叫霍平的年轻书生从南境来到了京城。入城第一日听说了此事,就去书馆看了此局,第二日闭门不出,第三日便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破了此局。
燕老大人言而有信,便请霍平到府。谁知道这霍平竟要求娶燕老大人的独女燕歌,一时间,全城哗然。燕老大人也是没想到,倒是燕歌听了此事,要见见这个狂妄的书生。
也不知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