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女手中的那颗药,林惊澜心中一凉。
许淮安给自己服的药,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这是什么东西的?”
可是她终究是想要参加皇后的葬礼。
既是替顾君珩去的,也是替自己去的。
“姑娘放心,不是什么毒药,摄政王说了,担心您在葬礼上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这颗药会让您暂时无法开口。”
侍女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和林惊澜说了。
嘴角嗤笑一声,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接过药丸,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不是什么毒药,而且许淮安也不会要自己的性命。
“好。”
没有任何犹豫,林惊澜直接将药丸吃了下去。
因为她知道,就算不是有这个药丸,也会有别的东西。
自己总是要露面的,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也是给许淮安正名的最好机会。
药丸有些苦涩,侍女立即奉上蜜饯。
只是林惊澜却是不吃。
任由药丸的苦涩在口中传开,慢慢咽下。
很苦,可这算什么,后面还有更苦的事情呢。
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夫君,孩子,都将随着自己一起继续苦下去,而且也不知道苦到什么时候。
侍女仅仅的盯着林惊澜,确认无误她将药丸咽下,这才轻轻的放在帘子,招呼一声开始行走。
林惊澜静默的坐在轿子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慢慢传出一股热流,内力依旧不在,身体依旧和一个普通的娇贵小姐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等到热流传到喉咙的时候,就彻底没有了说话的能力。
就算是张大嘴巴发声,也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是大夫,还是神医谷谷主的亲传弟子,自然是知道这个药用药千金,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
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解药,七日之后,药性自然解开,也自然会恢复说话的能力,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的副作用。
许淮安对自己倒是挺用心的。
只是这份心思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七日不能说话,他是准备在这七日内做出什么事情呢。
宫中马车不好行走,轿子晃晃悠悠的走着,不知道多长时间,侍女掀开帘子,请自己换乘马车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到了宫门口。
许淮安一身黑色亲王蟒袍,比前世昭王服饰更加矜贵。
他的身边站着琼华郡主,还有昭王妃,以及他的妹妹惜梦郡主。
只是这几人在看到林惊澜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话说这能好看吗?
以前她们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啊。
“哥哥,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这个女人藏在宫中,还不许我看到,你可不要忘记了,她是顾君珩的妻子,以往是最喜欢和我们作对的,而且武功高强,若是她想刺杀你的话,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如今自己的哥哥是大楚真正的主人,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许惜梦觉得自己就是比起从前那宫中的几位公主都要尊贵许多,故此穿着更为华贵,即使今日是皇后的葬礼也不例外。
只是故作表演一般在身上系了一个白色腰带,头顶上也簪了一朵白花。
可是这样子,却更显娇俏动人。
行走间,鼻孔简直是要上天了,大楚女子,如今数她最为尊贵,自然不把如今是阶下囚的林惊澜放在眼中。
琼华郡主站在许淮安的身边,听着许惜梦说出这样的话,嘴角露出微微笑容。
这个许惜梦虽然可恶,可这些话却是说得不错,林惊澜怎么不死了算了。
“她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和前太子一起做出造反犯上这样的事情,要我说,哥哥你就该将这贱人赐死,或者也该送入军营当作军妓,让那顾君珩知道得罪你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