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仪瘫在地上,伸手接过那块玉佩,脸上没有一丝光芒。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同我说,他只说,等我安然回来之后,定然会来寻我,他食言了,他怎么可以食言?明明这是他许诺于我的!”
她将玉佩贴在自己胸口,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太后有些看不下去了,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
“令仪,事已至此,你就算是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景质子是为了我大楚才遭此劫难,哀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哀家已经让皇儿出兵晋国,绝对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慕令仪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突然间闪过一抹无力。
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让他们付出代价,那又有什么用?
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慕令仪慢吞吞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太后娘娘,我现在突然间觉得有些不舒服,您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
她还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过太后,太后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刚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落雪衣便恭敬道。
“太后娘娘,郡主大病初愈,又昏睡了这么长时间,精气不足也是应该,咱们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太后娘娘虽然有些不落忍,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先在这里好好歇着,需要什么就告诉秦嬷嬷,有她在,肯定能够照顾好你的。”
慕令仪没有任何回应,眼睛里面一丝光亮也没有。
她就这么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一直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淡了下来。
秦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了一些东西,这才勉强将人哄得睡去。
慕令仪等到宫里面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着怀中的玉佩,仔细的摸索着,突然间摸到了上面几个字,在月光下辨认一番之后,顿时红了眼框。
只见这块玉通体雪,毫无杂质,看上去便是一金难求的绝世好玉,可是在最底端的地方,竟然用东西划出来了一道划痕,仔细辨认的话,还能够看到上面的内容。
悦仪。
心悦令仪。
这划痕看起来有一段时日了,慕令仪竟是不知道,景云州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自己。
她用手指紧紧的包裹着那一块玉佩,虽然没有哭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潸然而下。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眼前都已经开始一片模糊,可是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却依旧让人难以忽略。
就在她觉得头昏脑胀的时候,头顶突然间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
“就知道你是个爱哭鬼,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的话,你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呢。”
这声音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慕令仪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手指还紧紧的抱着那一块玉佩,却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袍子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前。
那人身形瘦挑,眼睛里面藏着化不开的温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虚弱。
慕令仪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刚才的眼泪都成了笑话。
“你,你没事?”
“倒也不能全然说是没事,只不过是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晋国那边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不知道郡主殿下还能不能看得上我,愿意让我做你身边的男宠。”
“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慕令仪许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了,头昏脑胀的转不过弯来,并没有听清楚景云州话里的意思,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欣喜若狂。
踉跄着站起来扑到来人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以为我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呜呜的哭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