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仪带着人出了自己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刚想要说什么,袁若妍就直接拉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
“郡主,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出面的比较好,最近这段时间,奴婢在府上听说,侯爷把慕小姐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想来是当真厌弃了她。”
“可即便如此,那也应该让人入土为安呀,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慕远松难道就没有一点心疼吗?还有,就算慕玉婉做了不对的事情,可她现在到底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他也应该把所有的仇恨都放下来才对。”
慕令仪很不理解解,慕远松这么贪慕权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他是为了子孙后代,可是慕玉婉是他唯一的女儿,现如今人死了,他不应该非常伤心吗?
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慕令仪抿着唇还想要继续冲出去,袁若妍却死死的抓住她的袖子,不愿意松手。
“郡主,权当是奴婢求您了,您之前受过的那些苦楚,难不成现在还要受一次吗?”
她这话说的隐晦,慕令仪却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犹豫片刻之后,心中摇摆不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远松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衣摆上面并不存在的褶皱,对着一旁的管家说了几句话。
管家才听到他说的那番话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被他收拢了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慕令仪眼睁睁的看着慕远松让人把慕玉婉的棺材架到了大厅里,又让人忙忙碌碌的挂上了满满的白幡,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幡然悔悟了。
却不想第二天出行的时候,就听到大街小巷正在赞扬他的宽厚大度。
“要我说镇国侯当真是有容人之度,他好歹也是朝廷大臣,又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了那等害人之心也应该给予惩罚。”
“如果我是镇国候的话,对于这种有狼子野心的人,竟然要将她曝尸荒野,一卷草席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将她的尸身分尸了才好。 ”
“可是镇国侯没有呀,他到底还是惦念着往日的情分,不仅没有如此对待她的尸身,还亲自披麻戴孝,端的是让人敬佩呀。”
坐在茶楼里面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的赞扬着慕远松的丰功伟绩,慕令仪差点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的这人当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慕远松吗?
死者为大,什么时候再人死后还要将人的尸体损毁也算是一种正常的事情了呢?
她一点都不理解,这茶水吃进去也是没滋没味的。
一旁的景云州看到她这副样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说书先生原本就是收了钱替人办事的,公道自在人心,百姓自己也有自己的判断,断然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就蛊惑了心神去。”
慕令仪神色很是复杂,眸色也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人云亦云,百姓真的有辩驳是非的能力吗?”
景云州原本是想要点头的,可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也有三人成虎,这种事情见仁见智,左右是与你不相干的,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他这话存了一些安慰的心思,慕令仪有些沉重的低着头,兴致缺缺。
“希望真的是这样,不然的话,死后还要被人诟病,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慕令仪这话到底还是隐晦了一些,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可不仅仅只是不舒服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结外生枝,估计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