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梁延发是没那个命了,这一辈子别想踏上副处的位子半步,一个脚趾头都搭不上去。”潘宝山说这话时很冷。
郑金萍知道梁延发暗中给潘宝山下过绊子,也一直纳闷潘宝山怎么还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看来,潘宝山不是没反应,而是在等待好机会。
确实,潘宝山认为现在机会已经成熟,打算回去后就找王三奎问问行动进展到了哪一步。
回去之前,潘宝山还没忘三百万投资的事,故意问了下郑金萍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郑金萍说很好,王三奎已经跟她接洽妥当了,现在只等着收回成本拿返利就行。
潘宝山满意而归,回去的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王三奎,问卞得意和钱程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三奎很豪气地说道,“我把找钱程的事一说,卞得意就应承下来。不过他也讲了实话,说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相托的面子上,他才不愿意跟钱程那种人再接触,根本就没法相处。我说其实就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让他真的跟钱程处成多么要好的朋友。”
“嗯,这话一说,卞得意应该透亮了。”潘宝山道,“就是一个小把戏。”
“是的,卞得意说他就当是完成一项任务,去认认真真地做好。”王三奎道,“而且卞得意也说了,跟钱程搭线很容易,随便找个生意的由口一开,钱程立马就能颠颠地跟上来。”
“那看来挺容易。”潘宝山道,“现在做到什么程度了?”
“潘市长,正是因为容易,所以卞得意好像还没有着手。”王三奎答道。
“还是让卞得意尽早跟钱程接上头为好,我这边说动手就动手,免得到时出现意外赶不上步子。”潘宝山道,“什么事都得把提前量给做足了。”
“行,那我立即跟卞得意联系。”王三奎道,“他说了,前后最多也就几天时间。”
现在,王三奎和卞得意的关系铁得很,两人脾气相投,而且各自所在的领域又互补,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恰好锅盆相搭,所以,王三奎找卞得意也不见外,和潘宝山通过电话后,马上就打给了卞得意,说立即行动。
卞得意说没问题,不过也不能大意,要稳打稳扎地进行,因为不知道现在钱程的脾性有没有改。
王三奎一听哈哈大笑,说肯定没有改,因为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什么都能改,就脾性改不了。卞得意听后也是一笑,说的确是那么个道理,那就没任何问题了,他很有自信把事情办妥。
卞得意的自信并不盲目,他通过以前的关系找到了钱程,说想购进一小批水泥,但目前货源比较紧张,问他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钱程玩买进卖出的把戏多着了,有时就是为了卖掉积压的货,却找个托虚空买货,然后再找个想捞便宜的人一放风,套人家一把,最后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积压货给卖了,还高价。
基于此,钱程难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问卞得意买水泥干什么。卞得意呵呵一笑,说在阳光矿泉休闲会馆承包了个小项目,正在赶工期。钱程听后暗中打听,也亲自前往会馆核实。
事情是没错的,卞得意向邸章庆供应钢筋,有些零打碎敲的活儿也包揽过来干干,工地上大小也有块场子。
钱程摸清了情况满心欢喜,平日里他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巧活,联系买卖双方,明着好处和暗中回扣都得,很逍遥自在。
卞得意说了,事成之后以实际情况给报酬,其实也就是办事速度,少则八千多则一万。钱程一想挺合算,卞得意要的那批水泥总价也不过就二三十万,能给万儿八千的连洽费并不算低,而且从水泥经销商那里也还能落个小几千。无非就是打几个电话,跑两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