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新义就不安生一天。”
潘宝山点点头,“本来办何大龙是为了牵出钟新义,现在牵不到他,情形也就变了。”
“我跟你说过,钟新义够狡诈,别说现在何大龙不咬他,就是咬了,也不一定就有多大效果。”李大炮道,“要我说,还不如给何大龙一个念头和出路,然后想办法促使他跟钟新义反目,以敌制敌,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潘宝山点着头,道:“照这么看,还不能把何大龙弄到绝路上,得给他留口气,如此一来,他就会着急让钟新义捞他。如果钟新义捞不出来的话,何大龙自然有意见;如果违规捞出来,钟新义难免也会有麻烦。”
“那就给何大龙弄个十来年的有期徒刑。”李大炮道,“让他还能看到希望。”
“好!”潘宝山道,“明天我就跟祁书记说说情况,到时让你们局长解如华定夺一下,有些证据就先不亮出来。”
“完全可以。”李大炮道,“哦对了,还有个动向值得注意,李大炮的富龙房地产公司没了。现在对外称公司一直是空架子,都是靠借债撑门面,现在公司的实控人变了,不知是抵押给了债权人还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空架子。”潘宝山道,“他是怕自己出问题后财产被执行而进行转移。”
“其实从案子本身看,对他的财产影响也不算大。这一点何大龙应该清楚,可他还是进行了转移,估计是被劝说的。”
“能劝说他的,好像只有钟新义了。”潘宝山说着皱起了眉头,“现在富龙房地产的实控人是谁?”
“高桂达,对那人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李大炮道,“如果有需要,可以进行了解,也不难。”
“需要,肯定需要。”潘宝山道,“如果你推测的正确,那个叫高桂达的人,和钟新义肯定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行,我安排人去了解。”
“了解时不要声张,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潘宝山叮嘱,“跟钟新义就得来暗的,打他个措手不及。”
“行,那些事我去办。”李大炮道,“都是有迹可循的东西,不难查。”
事情有交待,潘宝山也不多想。事情多了没精力顾及就得这样,该放手让别人做的就彻底放开。况且,有些事最后成不成也不是自己关注了就能改变结果,该成的会成。
就像李大炮探听高桂达的事,不出两个星期就搞得一清二楚,他向潘宝山详细汇报:高桂达是赵铭的朋友,原本在市里搞房地产,是顺安房地产公司的老板。顺安公司的资产其实也就是开发的两栋楼房,市价大概两千万,但号称有三千万。高桂达通过赵铭认识了钟新义,关系很好。前阵子,钟新义趁昏了头的何大龙慌不择路,忽悠他可以通过暗中置换来妥善保存资产。然后利用冲抵债务等一系列手段,把有三千多万资产的富龙公司划到高桂达名下,而高桂达的顺安公司则划到他老婆孔云的名下。
“两千万换三千多万,钟新义可真黑心。”潘宝山听后摇头道,“何大龙都到那份上了,还不忘割他一大块肉。”
“何大龙也是,到底是个粗莽的家伙,他也不想想,如果要执行没收他的财产,就是换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呐。”李大炮道,“白瞎了一千多万。”
“不白瞎。”潘宝山道,“这个情况先掌握着,如实告知何大龙,也会是个不小的刺激,他不会大度到不在乎一千万吧。”
“现在告诉他还真没什么效果。”李大炮道,“这当口何大龙心思不在钱上,他马上就要被判刑了,关心的是会被怎么治罪。”
“他的事我已经跟祁书记说过,弄个十年左右的样子。”潘宝山道,“太多的话会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