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被人抓到现行的不安。
“你……你不是和田子姐姐……”
“哦,田子啊,她刚睡着,我闲着没事儿出来透透气。”宁修道。
他总不能说田子已经翻白眼了吧?
“在想什么事?”宁修笑着问道。
他可不是直男,一个少女大晚上不回家睡觉,独自在海边吹风,傻子都知道有心事。
“是因为根本家的事情,吓到了吗?”
稚女清雅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怯生生地看着宁修,轻声道。
“宁先生,你知道海女的命运吗?”
“嗯哼?”宁修洗耳恭听。
“我们生来就有罪,一辈子不能上岸,只能够在船上随波逐流,许多人说我们是陆地的遗民,失去了陆地,拥有了大海,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我们离不开陆地,因为会死。”
稚女清雅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发烧了。
裹着棉衣,依旧感到寒冷。
“我们更像是大海的囚犯,离不开陆地,去不了大海,只能困在一艘小小的渔船上,等待着被海浪吞噬。”
她指着大海,骨节被海风冻得通红。
“父亲常说大海是我们的家,可我却从未看过家的模样,只能从捕鱼人的描绘中勾勒出家的轮廓。”
宁修摸了摸稚女清雅的额头,烫手。
“你发烧了,跟我回去。”
宁修沉声道,拉着稚女清雅就要回屋子。
稚女清雅却撒开了他的手,不知是不是海风吹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宁先生,不可以的,我是低贱的海女,我就连碰您都是对您的亵渎……”
宁修:“???”
这孩子怎么了?大晚上突然魔怔了?
眼看稚女清雅烧的越发迷糊,宁修直接一个公主抱,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了起来。
月色下,稚女清雅的双颊红晕,透着惊慌和羞涩。
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她的眼神渐渐地痴了。
她突然鼓起了勇气,搂着宁修的脖子,噙了一口。
心满意足地昏睡了过去,口中是低不可闻的细语喃喃。
“宁先生,我如果不是海女……您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炽热的潮湿浅尝耴止。
宁修暗暗叹了口气。
没办法,人太优秀,就是招人喜欢。
“宁先生,这是?”
屋内,田子小姐从被窝中跑了出来,看着抱着稚女清雅回来的宁修,露出了姨母笑。
“我明白了,我这就挪窝,给你们俩腾地方。”
“你先别走。”
“啊?一起吗?如果是宁先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宁修身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将稚女清雅平放在床上:“清雅发烧了,你快去煮点药,给她发发汗。”
“啊?哦!”
田子小姐连忙穿衣服跑了出去。
宁修则将稚女清雅用被子掖好。
“宁先生,您是好人……”
听着稚女清雅无意识的呢喃,宁修叹了口气。
人这辈子最扯淡的事情,就是做不成好人,也当不了坏人。
“或许,我可以尝试把自己的道德标准降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