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深深地埋下去,内心挣扎忏悔,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来,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没有。”
宗守渊不做他想,将手上的图纸收好,存放妥帖,就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一抬眼看到阿隆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虚汗,也只当他是觉得热。
这屋里的确很热。
往日他没什么感觉,或许是今天恢复了锻炼,身体状态调动起来,他总觉得浑身燥热,坐立难安。
他想叫人送冰来,可是一想到屋里有个怕冷的夫人,便打消了念头。
算了,忍一忍吧。
年荼散步归来,就见宗守渊坐在那里,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
“怎么了?不舒服?”,她快步走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试探温度。
是不是生病了?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宗守渊浑身一震,反射性捉住了那只手,“……没有、不、舒服。”
“只是、有点、热”,他忍不住摩挲了几下年荼的手,舍不得松开。
“热?”,年荼惊讶极了。
已经不是夏季,外面的风凉飕飕的,屋里也不怎么暖和,最多只能算是不冷,怎么会热?
她盯着面前的雄性仔细端详半天,觉得他满脸通红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便在屋子里寻了一把扇子,贴着他坐下来,给他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