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善罢甘休了。
电话打完几分钟后,常向时踏着高傲的步伐,尝试再一次站到凌天跟前,行挑衅之举。
“话先说在前头,我能废你第一只手,就能废第二只。不信,你再走两步试试?”
凌天捻起一颗棋子,头也不抬的对常向时道。
常向时竟被凌天这句话怔住了,他大略估算了一下距离凌天的位置,果真是在他的方圆五米之内了,他还真有些胆怯,不敢再近他的身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恶狠狠的警告道:“你口气倒是不小,等待会儿,只怕你会跪在我常向时面前苦苦求饶!”。
凌天摇摇头,捻起另一颗棋子,看似漫不经心道,“天下做局,众生为棋,皆在”
“有棋舍生忘死,冲锋陷阵,甘当马前卒。”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然后继续道,“有棋落地之前,就注定了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棋落下。
凌天指向棋盘,耐心的指点对面的人道,“你尚未分析清楚我的布局和手段,乃至实力之前,就企图以一棋斩我大龙,是不是太过莽夫之勇了?”
洛钰身体猛怔,目光呆滞。
凌天春风和煦的笑着落下一子,再就是不紧不慢的,连续吃了洛钰,二十二枚棋子。
兵败如山倒!
洛阳泽几人,本就在偷偷看棋,这一手落下,均是惊掉了下巴。
良久,洛钰红着脸,自愧不如道,“先生,我,我又输了。”
“输在哪儿?”凌天反问。
洛钰输棋之后,心里不但没半点失落之情,甚至有点窃喜。
此时此刻的他们,似乎有了老师和门生的影子。
她欣赏他!
“输在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未认清对方的实力就贸然进攻。”洛钰小声答复。
洛阳泽那几个老狐狸岂会听不出,这一问一答,表面上是在切磋棋技,实则是在暗讽常向时狂妄自大,不知他凌天这座山,究竟有多高!
先前打圆场的老爷子李兆,摸了摸他那山羊胡子,偷偷询问洛阳泽道,“这小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洛阳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我总感觉,常家这次要栽跟头啊。”
李兆和几个老人对视了两眼,小声感叹道,“这凌姓小友,观其动作,语气,都不像凡夫俗子,定是大有来头。”
“我在江浙待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要么躲得远远,不然谁碰谁死。”
洛阳泽双手拢进袖子,开诚布公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打从第一眼看见他起,就觉得他不像俗辈。”
“这事我们就隔岸观火把,反正咱们也插不进手。”
几位老人互相交流了一下,觉得装路人比较好。
这局结束,洛钰揉揉额头的细汗,意犹未尽。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凌天道。
洛钰微微颔首道:“嗯。”
“钰儿,你先回家,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场面,的确不适合有女子在场。
好在洛钰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与现场诸位一一告别之后,她拿起了自己的包,离开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四辆面包车,四辆商务车,进入了校区。
哗啦啦!
几乎上百号人,密集如蝗虫一般,将常向时簇拥到了中心位置。
“时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