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北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以后下面的传言少听,我们不会做让英雄寒心的事情,让张庆宝回家,也是经过开会讨论,制定了一个最适合他的方向。”
“他现在还年轻,回家后有大把选择的机会,用你的话,你们拿着钱,在市里做个小生意也是能生活得很好。而在这里,等年纪大了再回家,身体更不好,回去后又能干什么?”
“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以下发的文件为准。如果下次还有人再跟你说这样的话,你带着她来找我。”
于文秀瞬间说不出话来,吭吭哧哧半天,红着脸站起来道别。
……
于文秀回了病房,爱人张庆宝还坐在病床上看报纸,虽然胳膊受了伤,抬不起来,好在右手不影响。
看见于文秀从外面回来,有些意外,稍后又想起来是因为什么:“你去找周师长了?”
于文秀嗯了一声,有些底气不足:“我去找周师长,也是因为外面传言,就给你两万块钱,让我们回家,你想想两万块钱够干什么?”
张庆宝气得把报纸往床上一扔:“你说你一天天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去找周师长干什么?任何决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那都是很多层审批开会的结果。再说了,真给两万块,回去开个店总是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咱们县城两万块都能买个院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于文秀更委屈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你以为我愿意到处去找人,看人脸色。我听人说,和你年限一样的,最后到期回家都是给十几万。咱们才两万,那能一样吗?凭什么啊?你还是为了救周师长才伤得这么严重。”
张庆宝震惊地看着于文秀:“谁给你说,我的胳膊受伤是因为救周师长?如果不是周师长救我,我这条小命都没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听什么信什么?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相信?你给我说说,这话是谁说的?”
于文秀吭哧不吭声,虽然丈夫给她说了很多次,是周砚北救了他,可是她却不信。
张庆宝有些无奈:“你就相信外面的人,是不是?我给你说,你要是不长脑子,迟早有一天让外面的人把你当枪使。”
于文秀不服气:“怎么会呢?我不信。兰凤嫂子有什么利用我的?而且她家黄政委肯定知道得更多,她说的还能有错?”
张庆宝瞪眼看着于文秀:“嫂子说的?你怎么还能相信嫂子的话,你也不想想,她是什么好人?看着热心,天天到处打听是非,院里的人要不是因为黄政委忍着她,谁还能搭理她?”
越想越气:“你以后要是这么无聊,就回老家,等我这边处理好了,我自己回去。”
于文秀见张庆宝真的生气,反而不敢说话了,红着眼像受气包一样站在旁边。
……
朱浣浣倒是没讨论于文秀的事情,不过对沈兰凤又有了别的看法,看来这个人还是挺能惹是生非的。以后能远离就要远离。
傍晚,沈兰凤和丈夫黄强一起过来。
黄强看着白白净净,和名字一点儿不像,带着几分书生气,又戴着金边眼镜。
看见周砚北,笑呵呵地去拥抱了一下:“好在没事,没想到咱们这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
沈兰凤显然不知道原因,听黄强这么一说,立马反应过来,这中间有什么事情,赶紧好奇地问:“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黄强显然也不想让她知道,摆摆手:“没有,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方便让你们知道。”
又跟朱浣浣打了招呼,看着朱浣浣怀里的孩子,夸赞着:“老周,你儿子长得也太好看了啊,以后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