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贴在门口,听着楼道的人脚步声走远,议论声也消失不见。
她很肯定,刚才就是听见了他们在议论周砚北,而且并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要不然也不会刻意压低声音。
朱浣浣拎着尿布靠在门上,心里不断地猜测着,难道是周砚北出事了?又赶紧否认,不会的,不会的,要是周砚北真的又有事,老爷子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普通人打听不到周砚北的消息,周长河和周怀瑾却可以啊。
朱浣浣使劲摇头,晃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劲儿安慰自己,都是她太担心周砚北,所以才胡思乱想的。
给了自己洗脑成功后,朱浣浣也彻底没了睡意,又把小南瓜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趁着小家伙睡得香,又去洗了个澡。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外面的起床号才响起来。
接着就是早训的声音。
朱浣浣边擦着头发,边站在窗边,看着还没大亮的外面,操场上隐隐约约能看见训练的队伍。
突然有了主意,等小南瓜醒了,她就抱着小南瓜去师部,他们不是通过无线电在联系吗?那就联系一下周砚北,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就行。
早饭的号声响起时,小南瓜也被吵醒。不哭不闹,蹬腿伸着胳膊,看见妈妈看他,立马弯眼咧嘴笑起来。
朱浣浣笑着先给小南瓜换尿布,又给小南瓜喂奶,等小家伙吃饱舒服了,开始换衣服,边给小家伙穿衣服边念叨着:“我们的小南瓜,今天又是很乖的一天,表现怎么这么好呢?不哭不闹,真是妈妈的好宝宝。”
小南瓜像是听懂了一般,咯咯笑着回应着。
给小南瓜穿好衣服,戴好小棉帽子,又裹了个小被子,才抱着他下楼。
一楼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是过来吃饭和打饭的,看见朱浣浣抱着孩子,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很主动地喊了她一声嫂子好。
朱浣浣笑着点头,原本想去食堂吃饭,见人这么多,干脆先去师部。
就是不知道这么早,师部有没有人。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从招待所出来,走了一段,拐弯朝师部走去,刚一拐弯,碰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肩膀上挎着医药箱。
两人都没注意抱孩子的朱浣浣,还在小声议论着。
“周师长要是再不配合治疗,那后面真的会截肢啊。”
“实在不行,我觉得还是应该通知周师长家里人,这么大的事情,家里人不来不行啊。”
朱浣浣听见两人的对话,愣了一下,就在两人和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开口喊住两人:“同志,等一下。”
两名军医停下脚步转身,有些意外地看着朱浣浣。这个年轻的抱着孩子的女人,他们并不认识。
朱浣浣张了张嘴,发现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刚才两人的对话,给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什么截肢?
其中一名军医见朱浣浣眼底泛着泪光,嘴唇哆嗦,却没说话,和蔼地开口:“你喊我们,是什么事情吗?”
朱浣浣紧紧咬了下下唇,刺痛感让她清醒:“你们刚才说周师长,是周砚北吗?”
两名军医同时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刚没说话那个率先反应过来,哎呀一声:“您……您不会是嫂子吧?”
朱浣浣点头:“是,我是周砚北的妻子朱浣浣,你们刚才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戴眼镜的军医满脸懊悔,早知道就不在路上讨论周砚北的事情了,他们是知道周砚北为了瞒着他的病情,不肯跟家里人联系。
朱浣浣见沉默的两人,使劲眨了眨眼睛,压下快要落下的泪:“怎么回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