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东厂那死太监打!”
“柳夫人!我们督公有请。”
她正骂着,面前忽然走来一个东厂暗卫。
“啊——”
柳夫人吓得不住后退,抬眸看去,就见督公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想到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督、督公找我何事?”柳夫人问道。
东厂暗卫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夫人害怕的恨不得拔腿就跑,却不得不过去。
东厂督公那就是个阎罗,她若不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发疯,让人在这里打她一顿。
“民妇见过督公。”
柳夫人在马车跟前站定,声音颤抖的行礼。
云北霄掀开车帘,冷冷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柳夫人只觉遍体生寒,心下更是忐忑。
“不知督公找民妇何事?”
云北霄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柳夫人差点儿紧张的站不住,这才冷冷开口。
“本督路过,正好听到柳夫人似乎是在骂打了贵府公子小姐的人?”
柳夫人声音都在颤抖,“督、督公听错了。”
她好歹也是一品命妇,哪怕见了皇帝都不会这么紧张。
可这是东厂督公!
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对臣子家眷动手,但东厂督公会。
他就是个疯子!
“柳夫人不必紧张,本督只是想告诉柳夫人,下令鞭挞贵府公子小姐的是本督,柳夫人若想骂,可以站在这骂,本督听着。”
云北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极为好听。
可听在柳夫人耳中,却无异于催命符。
她颤颤巍巍的道:“民妇不敢。”
云北霄轻笑,“不敢吗?本督瞧着柳夫人刚才骂的挺起劲的啊,无妨,本督就在这,柳夫人尽管骂。”
柳夫人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本督让你骂!”云北霄声音陡然冷冽。
柳夫人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民妇不敢,是犬子和女儿有错在先,督公惩罚理所应当,民妇不敢因此事埋怨督公,还望恕罪。”
“呵——”
云北霄轻笑了声,冷冷瞥了眼柳夫人,放下了车帘。
马车缓缓驶离。
云北霄嘲讽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
“柳夫人乃是柳相夫人,一品诰命,给本督下跪本督可受不起。”
柳夫人被贴身嬷嬷扶起来。
她目光阴沉的看着云北霄马车离开的方向,死死的抓着嬷嬷的手,指甲都陷入了嬷嬷臂肉里。
嬷嬷疼的脸色都扭曲了,却没敢挣脱,小声说道:
“夫人,东厂督公以前从未找过相府麻烦,怎么最近似乎和相府杠上了似的,会不会是老爷在朝中做了什么被督公盯上了?”
柳夫人心下一惊,“只怕真是如此。”
以前老爷不止一次提过东厂督公帮他解围之事,就连两年前老大官职晋升,也都是督公在皇帝跟前谨言的结果。
虽说府上和督公没有明面上的来往,但她一直以为不是仇人。
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老爷被频频找麻烦也便罢了,就连清婉和青允都被打了。
今儿个连她也被督公叫来警告。
事出反常必有妖,定是老爷哪里得罪了督公。
“走吧,回去问问老爷再说。”
柳夫人转身就走,却腿软的抓着嬷嬷的胳膊才勉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