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周围响着机器发出的滴滴滴的声音。
他的脸色很差,但胜在五官十分出挑,即使是这样,浑身上下也透着清贵感。
他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几乎是贴着身体的轮廓,愈发显得消瘦脆弱。
付胭走过去,喊了一声大哥,奈何霍渊时一动不动。
“他中的毒,无药可解吗?阿吉说,是与我中的毒一样,只不过是我的三倍。”付胭双手撑在病床边的围栏上,回头问秦恒。
秦恒摇了摇头,“我们连这种毒的名称和如何配制的过程都不知道。”
“根本无法配制出解药。”
付胭也知道其中的艰难程度。
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生命吗?
秦恒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他一路以来的坚持,他一直没放弃双腿治疗,我昨晚给他做检查的时候看到他的腿上有很多针孔。”
“针孔?”付胭疑惑。
秦恒点了点头,“从穴位上来看,是刺激腿部肌肉用的,他还没放弃。”
付胭想到他之前去国外治疗腿疾,听说治疗过程很痛苦,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都是怎么咬牙就坚持过来的?
“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找解药。”
……
付胭离开病房后不久,霍铭征接到程大夫打来的电话。
正是当初帮付胭调理身体的那位国内医学界的泰斗。
当时他对霍铭征说,付胭中了毒,导致她身体虚弱,也导致她很难再受孕。
“程大夫。”霍铭征一贯清冷的嗓音收敛了几分。
电话那头的程大夫人说:“不打扰霍总吧?”
霍铭征受伤,只有几个圈内的朋友知道。
“不打扰,程大夫有话请讲。”
“之前老夫向霍总许诺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出付小姐所中何毒,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老夫找到了。”
“找到了?”霍铭征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程大夫说:“这种毒药以前在欧洲的贵族间流传的比较多。”
毒是阿吉给霍渊时下的,阿吉又和罗蒙特家族的西蒙联手,要得到这样的毒药恐怕并不难。
然而下一秒,程大夫却说:“付小姐被人长时间下药,已经伤了身体的根本,解药已经无济于事了,只能靠内调才能慢慢恢复。”
霍铭征握得手机咯吱响,“好,我知道了,不过……”
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消失了。
霍铭征的病房里没有开灯,他落入阴影的深处,问道:“您能配出解药吗?我这里还有一个人急需解药。”
程大夫回答的斩钉截铁,“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