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乐小姐严重了,我就是再无能,也不会叫您亲自开口。过此时候,我会亲往乐府拜访乐尚书。在下和乐小姐说这件事,不过是想不瞒着你罢了。毕竟,做为婚约当事人之一,我不想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乐月认真地盯了南凛一眼,呼地一下自座位上起来:“如此,乐月就祝太子和知秋姐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告辞。”
乐月的离开,无声无息。南凛以为,也许直到自己在朝堂之上,提出不娶此女时,府内才会引发轩然大波。
然而,他小瞧了老将军于忠,几首在乐月前脚离去,后脚于忠就进了书房。
“太子殿下,您和乐小姐说完话了?怎么老夫看那乐小姐的神色并不太好?”
南凛不想糊弄这老将军,毕竟于忠在他麾下,还是非常老道,非常得他看重的臣子。
“于将军,这事以后您自然就明白了。这会儿我想静静。”
于忠定定地盯着南凛,半晌才道:“皇太子殿下,老臣以为,您的意图,并不是个好办法。”
南凛身子一震,惊道:“老将军!”
于忠叹气,“乐小姐走时,那般模样,我就猜你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现在看来,皇太子,您是真的打算舍了乐家,而定下宋知秋了?那么,您怎么应对陛下呢?”
南凛道;“我现在是皇太子,既然已经走完了大典,在我未曾失德前,想来父皇就是想废了我,也没那条件!”
看到南凛那有恃无恐的样子,于忠冷笑:“太子爷,您这是想多了吧。您能上位,大皇子,五皇子可没一个服气的。现在再惹怒了陛下,您是真想作死了?”
南凛沉默,于忠见眼前这位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由也怒了:“九皇子南凛!你敢上朝推拒大婚,可别后悔!”
南凛被于忠说教得心中孽气横生,“我怎会后悔,左右那乐月也不可能给我一个健康的嫡子,她不是早夭之相吗?就她这样的身体,还能当国母!”
于忠哑然。
这天之后,南凛果然亲自去了一趟乐府,以南凛现在的身份,接待他的自然是乐月之父,兵部尚书乐业。
进了乐业书房的门,二人落座之后,南凛率先开口:“乐尚书,我和乐月的事,怕是不行了。”
乐业本来正在奇怪,女儿突然间自南凛那里回了家,还一脸的不高兴。
他早就察觉有异,只是在女儿的口中问不个所以然来,现在皇太子亲临,他自是想要问问。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南凛的话就把他震个跟头。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要知道,您和小女之事,可是由陛下亲定。怎可随意反悔,这可是叫外人知道了,不定怎么谈论我那小女。就是我乐家门楣,怕也要广受牵连。太子殿下,还请三思后行。”
南凛摇了摇头,当即把自己和宋知秋的事说给了乐尚书听,并道:“尚书大人,您看,我和知秋之间,那是两情相悦,如果加上个乐小姐,怕是了解内情之人,都会说我南凛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今日在下上门,就是想跟乐尚书当面说清楚,我南凛走的正,行的端,总不能一边借着乐大人您的势,一边还让您的女儿守活寡,您说,在下可说得对否?”
话说到这里,乐业不由叹了口气,他用赞赏的眼神看了南凛一眼,终于道:“皇太子是不是还有话未说?”
南凛略一沉吟,却没再说话。乐业似是看出了什么,不由笑了:“殿下是看出陛下的想法了吧。”
南凛苦笑道:“乐大人说笑了,我父皇会有何想法。”
乐业冷笑,“陛下那人,我在朝为官十几年,如何看不清楚。不就是一边不想让你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