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可逆的特殊原因杀死时肆。
监狱里杀人犯所杀之人,也不一定是自己不尊敬的人。
魔镜真言明知时肆想要的报酬是什么,却故意模糊定义,给了一个看似是她需要,实则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让时肆有些害怕,不免日渐怀疑宙斯预言的真实性。
如果预言是假的,为什么魔镜始终不肯给时肆确定的承诺,让她以此来保护自己。
如果是真的……
时肆真的会在未来的某天,被季玖零杀死吗?
想到此处,时肆不免呆愣在原地,拿牌的手也僵住了。
“发什么呆呀,快出牌。”坐在时肆对面的季玖零见眼前人握着牌游神,下意识催促。
被呼唤的时肆猛然回神,将手里扑克牌最上层的那张掀开,摆在桌面的条状牌堆里。
那是一张黑桃二,与条状牌堆最顶层的红桃二数字相同,可以直接收走桌面所有牌。
“你运气够好的呀。”
时肆这一把得收了十来张牌,季玖零的眼神逐渐幽怨羡慕。
没错,他们两个在玩扑克牌排火车。
所谓的排火车,就是两个玩家将一副打乱顺序的扑克牌一分为二,并每人手持数量的扑克牌。
将手中的牌保持牌面向下,按照顺时针或逆时针的玩家顺序轮流出牌,每个人只能出自己手中最上面的一张,依序排列成条状牌堆。
直到有人出一张和牌堆里的某张牌(称为“车尾”)一样的牌(称为“车头”),就可以把“车头”到“车尾”的牌“拉”走,收走的牌进入此人的牌组。
然后重新出牌,继续上述流程。
其中一名玩家手上没牌时游戏结束,手上仍有牌的一方获胜。
被杀的隐患藏在心头,时肆终究没办法放下芥蒂,自由打牌。
她随口嗯了一句,面色不太好。
季玖零自然注意到牌友的表情不太对,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时肆摇头。
她总不好跟人家说,自己是在害怕被对方杀死。
不过季玖零还算聪明,看出时肆想法。
毕竟她犹犹豫豫,并不能完全遮盖顾虑。
“如果我跟你说,我永远都不会杀你,恐怕你不会信。”
季玖零停下出牌的手,眉眼低垂,柔顺的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纯净,“有预言在先,我不敢讲太多吹牛皮的话。”
“我只能说以我现在状态和心境,根本不想、也不会杀死你……至于未来的路要如何,我不能跟你做明确保证。”
“无论怎么样,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到逼不得已,我不会杀你……”
这并不是个足以让人安心的保障,甚至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