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本该死在教堂。”时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弗兰契斯科仔细说了说白雪的计划。
弗兰契斯科闻言反倒褪去了方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忧伤,“她竟如此恨我吗?”
“也对,我那么多次差点杀了她,她想炸死我也情有可原。”弗兰契斯科没了嚣张气焰,眼底是化不开的愁绪。
时肆不太确定,在这个副本中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究竟有没有被扭曲更改,没敢接话。
“算了……算了……”弗兰契斯科垂头丧气地沿森林小路走,时肆紧跟其后。
也不知是因为太伤心,无暇顾及别人,还是并不在意被人尾随,弗兰契斯科明知贸然出现的时肆一直粘着自己,却也没驱赶的意思。
她俩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幽暗神秘的森林,路过静谧的湖水,湖面泛起微微波澜,也映射着二人的影子。
尽管弗兰契斯科穿着厚重的斗篷,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时肆还是能透过摆动的斗篷,察觉到她曼妙的身姿和高挑的个头。
【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弗兰契斯科。】
时肆脑海中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按照原故事情节,在白雪公主还未长成曼妙少女前,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确是弗兰契斯科。
但自从白雪满十四岁后,最美女人的桂冠就再也不属于弗兰契斯科。
如今的白雪已是受万人追捧的王后,甚至她的样貌还被奉行为最美模板,引得无数少女整容模仿。
但最美女人却不再是白雪,而是又变回了弗兰契斯科。
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我珍爱的宝物。”
弗兰契斯科没有回头,但时肆很确定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说的。
弗兰契斯科珍爱的宝物是魔镜,时肆是拥有魔镜天赋的试炼者。
这两种东西听起来就有一定关联。
两人也必然有些感知上的联系。
因为时肆从第一眼见到身披斗篷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弗兰契斯科时,就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感。
这使时肆坚信弗兰契斯科的身份。
既然时肆有这样的感觉,那身为魔镜真正主人的弗兰契斯科,自然也会得到心理暗示。
“真正的魔镜在白雪手里?”时肆有点惦记自己的隐藏任务。
“嗯,自从我被烫坏双脚关进地牢后,魔镜就被我的仆人作为表忠心的礼物献给白雪。”
回忆起过去最屈辱的往事,弗兰契斯科的脸色不算太好,“拥有魔镜的白雪,也开始跟我一样做着愚蠢的事。”
弗兰契斯科虽没说破,但时肆心下了然,“她也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询问?”
“人啊,都是这样……”弗兰契斯科艰难向前行走着,“一无所有时总会痛恨上位者的欺凌,可当她本人有朝一日现在权力的巅峰,体验到被偏爱和优待的甜头,就会患得患失……”
“最后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路程走得有些久了,弗兰契斯科的脚底开始发痛。
二人很快来到一座林中小屋,屋子似乎很久没人居住,周边到处是肆虐横生的杂草,房门和屋顶落满灰尘。
弗兰契斯科拍了拍锁头,从兜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插进锁眼,然后伴随着吱呀呀的响动打开了屋门。
“请进吧。”弗兰契斯科得表情不算热情,却欢迎时肆的到来。
房屋的布局很简单,左侧是一张单人床,中间是木制小桌,右边摆着一些瓶瓶罐罐和搅拌棍,以及一口已经生灰,结满蜘蛛网的坩埚。
“我得有好久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