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双目无神,呆呆愣愣的倚在一块石壁边。
他上半身被严严实实的捆着,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条腿白莹莹的搭在毛毯子上,另外一条腿被固定,断折的伤患处涂抹了一层清香的绿色草药,已经消肿了。
而且林舒嘴里还鼓鼓囊囊的嚼着一根干肉条。
他此时心想,是自己草率了。
还是想的太多了……
给林舒上药的那人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他自己在山梁上,不过狼群很有分寸,他盖着毯子在水边,其余的狼就很少接近。就算零星有一些小狼崽子滚过来,也仅仅是看着他嘴里的肉条流流口水,没一会儿,就被自己家的大狼衔起后颈皮给叼走了。
林舒这时候,才终于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带着伤在雾中跋涉了那么久,早就精疲力竭,现在是又累又困。
于是,群狼就见那个被族长捡回来的人,嘴里嚼着嚼着,就不动了,而后缓缓躺倒在狼巢温热的土地上,蜷着身躯,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不远处,一只小狼试试探探的接近,他闻了闻林舒的味道,而后转头跑回窝里,把和这人味道一样的黑色公文包叼了过来,用嘴拱到了林舒手边。
只是小狼崽子的鼻尖刚碰到林舒的手心,就闻到了一股甜滋滋的奶味儿,那是曾在生死的跋涉中化在林舒手心的最后一块奶糖。
小狼索性趴在了公文包上,毛茸茸的脑袋贴着林舒的手腕,而后背着耳朵,伸出小舌头,安安静静的舔舐那一点醇甜的滋味。
林舒在深度睡眠中依旧做着梦。
他梦见一个金眸棕肤的男人,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狼,然后温柔的舔舐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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