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叔安顿好了之后天色也渐晚了。
韩启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院子心里直发愁,这待会该怎么跟自己爹解释。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马车骤停的声音。
“这些人!真当我很闲?!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发他们的饷银都喂了狗了吗?!”门外传来了自己爹骂骂咧咧的声音。
看着自己爹火气这么大,他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就在他打算跑路的时候,韩县令正巧推开了院子的大门,“韩启!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看书!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韩沐被县衙的琐事烦的不行,看到自己儿子不在书房看书竟然在院子里逗留直接冲着他就发起了火。
“柳叔呢!怎么回事?不看着你!”韩沐抓着他的后领子没让他跑掉。
七尺高的儿子自己抓着有些吃力,就拽着他的耳朵走。
“爹爹!我是人啊!我是个人!”韩启吃痛的说着。
“这里的花呢?老子的兰花呢?!”原本只想拉他去看书的,只是还没走上几步就发现他院子里为数不多还开着的那几坛花全不见了。
“疼!”韩启捂着被拉扯的耳朵,被迫的跟在他爹身后走来走去。“爹你先放手!”
“你把老子的花都霍霍了?”韩沐气的不行,那可是他花了老价钱,打算来年二月让自己儿子带去京城给自家母亲过生辰的。
“我这不是送人了吗!”总算是逃出了魔抓,韩启揉着自己的耳朵都疼的咧开了嘴。
“好你个小子!我看你真的是太闲了!从今天开始书房都不要出了!”韩沐气呼呼的拽着他的衣领就走。
“娘!救我啊娘——”
“你娘还没回来!喊破喉咙都没人来帮你!”
走了大半个宅子,才走到书房处,韩沐一把推开了书房门,“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你就睡这!”
“爹你还不如杀了我!”韩启气急,都说了自己不想考科举。
“你以为经商能有多大出息?哪天上面的不喜官员经商了,我告诉你!你连活下去的本钱都没有!”韩沐也不想禁锢自己的孩子。
只是看上面的意思现在对经商的官员越发的严厉了,怕是哪天就要断了官员家属的商路,那自己这个小儿子该怎么办?
至少让他考科举还多条路可以走。不然就自己家这傻儿子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要是能考上进士,爹就把爹最爱的砚台给你!”韩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想着砚台就在书房内,也可以好好给他讲下砚台的来历,好激发他上进。
然而,韩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那宝贝砚台。
“我的砚台呢?”他看向韩启问道。
韩启摸了摸耳朵,一会看天一会看地,心虚的说着:“我怎么知道?”
韩沐看他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道理。
“你这个逆子啊!逆子!”韩沐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不就是个破砚台?这不是就送人了...”他越说越心虚,虽然没见自己爹爹用过这砚台但是也看得出他很宝贝。
“破砚台?那是先帝赐的!先帝!御赐之物你居然敢送人?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要不是他身体好这会怕是要吐血了吧。
“爹你冷静点!”韩启看着自己爹满书房的找棍子,还没打上他呢,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开始疼了。
“爹!我错了爹!”
韩启被他爹手里手腕粗的棍子吓得跑出了书房,可韩沐哪里会饶了他。
“你们看着做什么!抓住他!”韩沐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吩咐着几个下人圈住他。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