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值。”
“这就是你要兑换的……奖品?”柏念也深吸一口气,勉强问道。
他能感觉自己脸颊发热,忍不住低头,压了压帽檐。
但意识到鸭舌帽的主人是谁,他又猛地松开,指尖蜷缩在掌心。
“嗯,我当时在光屏看就觉得可爱,像——”徐牧猛地住口,“反正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他思索了一下,“详情页介绍倒说触感和真实兔子极为相似,但不排除是广告噱头,纯粹为了吸引游客。”
柏念也:“……”
他呼吸加重,一口气堵在胸腔,怎么也出不来。
“徐先生,您有带大号的储物舱吗?”工作人员问。
“有的。”徐牧递过去。
“好的,我帮你装进去。”
徐牧认真放好储物舱,自然地对柏念也说:“念也哥,走吧。”
柏念也:“……”他咬牙,告诉自己冷静。
“念也哥?”徐牧疑惑对方怎么一动不动的。
柏念也不搭腔,抱着烨烨往外走。
徐牧眨眨眼,没想太多,快步跟上。
-
在游乐园,徐牧还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有什么不妥。
等上了公共飞舰,坐下座位,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站点,他发现自己差点站不起。
——痛,太痛了!
整条腿像失去了支持的骨架,脚底板酸痛,小腿重得灌铅一般,稍微动动,剧烈的痛感直蹿脑门。
柏念也见徐牧不走,询问:“怎么了?”
徐牧面色微僵,“我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
柏念也一怔,不自觉望向舷窗。只见夕阳殆尽,天际覆上浓重的墨色,月亮高高挂起,皎洁明亮。
“确实,挺圆的。”他轻声说。
徐牧故作深沉地点头。
柏念也:“我们顶楼有一座公共植物园,你空闲时间可以上去赏月。”
他一路上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不过,现在得走了,舱门半分钟后关闭。”
徐牧终于站起来,后背浸湿冷汗,“嗯,走吧。”
他强撑着一口气走路,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
柏念也确实没发觉,他抱着昏昏欲睡的烨烨,在后面走得比较慢。
到家门口了。
柏念也问,“晚点来我家吃饭吗?”
徐牧面色平静,婉拒道:“不了,我有点私事,用营养液随便解决,今晚就不过去吃了。”
“啊,这样,要不要我给你——”
“不用。”徐牧截下话头,“念也哥,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晚安。”
“好,晚安。”柏念也准备踏入家门。
轻微的咔嚓声,他似有所感,余光瞥过去,愣住了。
徐牧抬脚进家门耗费的力气不小,差点没站稳,摔个脸着地。
他眉头拧成结,在家门的最后一步,瘸着进去的。
“咔”,柏念也回神,徐牧的种种异样浮现在脑海,真相慢慢串联起来。
所以不是月色好,是运动过度走不了路?
他心情霎时变得微妙而复杂。
青年的脸皮有时候真是——
又厚又薄。
……
柏念也到底还是不放心,一直在想这件事。
帮烨烨洗完澡,哄着他睡觉,等呼吸声渐渐均匀,徐牧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去还是不去?
柏念也纠结不已,兀自呆坐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去看看。
但想到下午那个巨大的兔子玩偶,他实在迈不开腿,敲响隔壁的大门。
要不……偷偷去看一眼?
用拟态的状态,跳到对方阳台,看看就走。
柏念也越想越觉得可行,踌躇片刻——
一只奶咖色的垂耳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