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没有人试过离开,但是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信教所抓回来。”
秦丽抿了抿唇:“我父亲也……”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基地内,还有个历史悠久的反抗组织的存在。
“郁先生,你之前说,我无法验证你的真实性。”
秦丽深呼吸一口气:“你说的对。”
她眼神复杂。
她只能赌……赌一个拥有众多珍贵资源的强悍存在,不是他们的敌人。
为了方便在基地内行动,郁和光对每个人都进行了伪装。
维克多和泰坦被留在宅邸看家,为了应付可能登门的信教所,维克多被易容成了晏止戈的模样,晏止戈则在郁和光的手掌下变成另一番模样。
“别动。”郁和光瞪了眼想要后退的晏止戈。
“你们小队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喜欢易容?”
为了防止晏止戈逃跑,郁和光只能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将他带进自己的臂膀,一边俯下身凑近,在他脸上涂抹。
郁和光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将晏止戈笼罩。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着一动不动,任由郁和光靠近,近到只要他抬眼就能望进那双琥珀色眼眸。但当晏止戈低头,鼻梁无意间蹭过郁和光的耳廓……
感觉怀里人越来越僵硬的郁和光:?
“你在紧张吗?”他疑惑低头,“苍山对你很重要?”
不然他很难理解,为什么镇过大风大浪的文学系首席会有这样的情绪。
晏止戈忽地抬手撑住郁和光的胸膛,制止他更加靠近。
“可以了。”他拉开距离。
晏止戈嗓音沙哑:“你的易容很厉害……这样就可以了。”
“等……还有没画完的地方。”
郁和光伸手想抓,但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晏止戈快步消失在视野里。
“
??”他一头雾水。
秦丽带着郁和光等人七拐八绕,沿着简陋狭梯向地底深处走去时,郁和光另一尊易容作品也在持续发挥效果。
被带回审讯室的尤金试图装出秦丽虚弱的模样,但三秒钟不到就耐心告罄,干脆懒洋洋瘫在椅子上,用她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面对信使。
“还有不止一个同伴?”
信使冷笑:“他们想救你,结果呢,不还是失败了?”
“认清现实吧秦丽,太执着仇恨不会让你幸福,还会害死你反抗组织的同伴。”
尤金挑眉,惊异打量着信使。
害死谁?郁和光?怎么,他让你三百招才死的?
信使被“秦丽”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像在看傻子。
他皱眉烦躁:“差不多该开口了,秦丽。”
“说什么?”
尤·秦丽懒散向后一靠,半耷拉着的眉眼充斥着要和傻子共处一室的厌烦。“说你年龄大,说你不洗澡,说你快死了还在这装逼?”
信使:“…………”
门外的士兵:“…………”
“噗……”
不小心没被忍住的笑声更点燃了信使的怒火,他暴躁拍桌子:“笑什么?谁!滚出来!”
门外顿时一片安静。
于是安静的地牢中,尤金懒怠的声音传得更清晰。“听,没本事的狗才叫得欢。”
“喊了这么久,你倒是动手啊,怎么?打不动?”
她嗤笑,眼神怜悯:“信教所也不想要你了吧。”
突然被刺痛的信使:“你!”
他大跨步愤怒走向尤金,高举起手臂就要抡圆了重重扇过去。
但这副架子在久经沙场的尤金眼里漏洞百出,她冷眼看着吼叫着的信使像在看上蹿下跳的猴,猛地发力一踹铁桌,移动的桌角立刻按照计算好的角度撞向信使。
他痛得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就摔了下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