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都是在三百多年前已经死亡的人，这是群体性构建的死亡记忆。”
郁和光率先打断了他，问：“被闪现回忆缠上之前，你还记得什么？”
“只有古柯尔。甚至最开始进来时，我连郁哥你们都忘了，差点真以为我是基因所的实验员。”
谢枝雀正色：“但我听到了奇怪的传闻。”
“秘密实验？”
“啊？什么秘密实验？”
谢枝雀迷茫：“我听说的是，阿列谢夫·古柯尔，在基因所地底偷偷养孩子。”
郁和光：“？？？”
“多大？”
“不知道，反正很小。”
谢枝雀信心十足：“古柯尔几年前生的，可能也就一两岁？很多人看见他偷偷往地底跑。”
郁和光都快气笑了：“论想象力，基因所所长都得起来给你让个座。”
谢枝雀眼睛一亮，本想谢谢夸奖，但见郁和光表情不对，又赶紧默默缩了回去。
“我有个猜测，需要回到基因库验证。”
郁和光注意到了谢枝雀眼底的疲惫：“你自杀过？”
谢枝雀揉了揉眼睛点头：“一开始自杀过几次，后来发现根本无法离开，就重新找其他路了。郁哥你呢？”
郁和光却只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垂眼：“除了第一次醒来，这是我们离基因库最近的一次。每一次睁眼刷新的地点都不相同，我们掌握不了会进入谁的回忆。”
“既然已经有了猜测，那就直接下去。”
郁和光微笑：“突袭。”
电梯抵达。
郁和光已经迈开长腿，想了想，又转身叮嘱谢枝雀：“稍后不管看见什么，不许后退——机会只有一次。”
谢枝雀：“！！！”
他兴奋起来：“一命通关！”
吱嘎——基因库沉重的闸门被打开。
郁和光无声潜行进入，紧握的骰子硌得他掌心发疼，却在黑暗无声的地底让
他始终清醒。
基因库没有人，连灯光也关闭了，只剩基因样本在一排排保存液中散发着幽幽蓝光。
郁和光肌肉紧绷不敢懈怠，他向谢枝雀打手势：不要惊动敌人，找。
两人快得像一阵安静的风，疾驰在基因库中一排排储藏架间，落地轻巧无声。
但另一道声音却打破了安静。
“咕噜……”
郁和光猛地顿住。
他看见身边试剂管的反光里……一道白色一闪而过。果断转身举枪！
枪械却迟迟没有开火。
在看清那道白色影子后，郁和光怔了下。
和所有混沌物不同，眼前的看上去更像“幼体”，还维持着人类幼崽的外观，惨白身躯嶙峋，但脸上竟然还残留有五官的痕迹。
像人脸被蒙住一块白布，五官下陷与皮肤紧密相连，只能勉强从凹凸的光影里看出五官轮廓。
小怪物躲在架子后，歪头：“咕噜？”
郁和光重新举起枪时遗憾。
如果能把它带回去给科学学院就好了，可惜没有【容器】。他本以为这些混沌物本来就是成体，没想到还有成长过程。
“吼——”
白影闪过，尖啸打断郁和光的动作。人形怪物凶狠从后方猛扑过来直冲郁和光脖颈裂开利齿，他就势一躲，枪械打偏，架子瞬间湮灭成齑粉。
纷扬白雾中，郁和光愕然发现竟然是另一只人形怪物在保护小怪物。
甚至不止一只！
黑暗里噪音窸窸窣窣响起，郁和光眼角余光所见，皆是白色。
……他被包围了。
密密麻麻的人形怪物半蹲着嶙峋身躯，没有五官的脸无声朝向他的方向，将小怪物隐藏在它们中间保护得严密。
“郁和光！”
谢枝雀的嘶吼声从不远处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