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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霏霏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完全不知已经羊入虎口。
花泽郴走到床边,小心地弯下身子,轻轻地将她抱起。
云霏霏的身体刚刚离开温暖的被窝,有些不适地扭了两下,嘴里发出两声嘤咛。
花泽郴吓得身体动也不动,越发将她抱进怀里,紧贴自己的身体,待她不再扭动,才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没走两步就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将云霏霏轻轻放下,然后翻身上床,紧紧地靠在她身上。
云霏霏不适地翻了个身,脑袋轻轻蹭在他的胸膛,手臂下意识地缠在他的腰上,又睡了过去。
花泽郴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地喘出一口气,又把她往身前带了带,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霏霏,晚安,好梦。”
金色的阳光透过帘子洒在暗红的木地板上,落下零散的光斑。
云霏霏一觉醒来,浑身舒服,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却碰到了什么温热的物体,她突然想到什么,豁然睁开眼睛。
她转过头,正对上一张如玉般的雅致清润的脸,栗色的发丝好似初升的暖阳散发着淡淡的光,她的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膛,声音不自觉变得有点低,“你,你!好你个花泽郴,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花泽郴伸手撩了撩她的长发,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霏霏,你看清楚,这里可是我的卧室。昨晚我睡得正甜,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床边,差点被吓死,还以为有人半夜打劫呢。
当我看清是你的时候,才稍稍放心。但是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听,直接掀开被子就爬了上来。然后就把我搂在怀里,再然后就……”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配合着那表情,活脱脱就是苦命女面对负心汉的场景啊,满眼尽是委屈,那一汪如水的眼眸蓄满了泪,眼看着就要流淌下来。
云霏霏的心肝一颤,暗暗思忖,难到我有梦游的习惯?不可能啊,以前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从没发现过。
可是看花泽郴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真的好像她昨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一样。
云霏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整整齐齐,又在被子里伸伸腿脚,也没有任何异状啊,难到只是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思及此,她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才抬头看向他。
花泽郴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襟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有淡淡红痕,越发衬得肌肤欺霜赛雪,引人遐想。
云霏霏颤抖着手指了指他锁骨上的红痕,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真是我干的?”
花泽郴漾着一双水眸直视着她,牙齿咬着下唇,声音带着点点喑哑,“这间屋子就我们两人,不是霏霏你干的,还能是谁。霏霏,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做过了还不敢承认。”
看着他一脸“你薄情寡义”的心痛表情,云霏霏心肝俱颤,难道真的是我吻的?
她又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有些心虚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那你说该怎么办?”
花泽郴当即松开下嘴唇,眼眸深处闪过一道亮光,双臂一伸,突然揽住她的后脑。
刚把她的小脸扳过,便深深地吻住了她,不留一丝余地,直到她小脸通红,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柔声道:“既然霏霏犯下的错是色戒,那就肉偿好了。”
肉偿?云霏霏只觉嘴唇微微有些痛,整个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甚至整个身体都遍布着他的味道。
她定定看他,心里轻叹,看来以后真的再也不能将他摆脱了,这狗皮膏药一样的人,这孩子气的人。
看着那张艳红的唇说出“肉偿”两个字,竟觉得说不出的妩媚诱惑。
云霏霏突然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主动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