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你知道就好,以后当了皇帝,可别忘了我,有难不一定同当,有福一定会同享的,放心吧。
韩长庚不知她心中所想,但看她那小眼神,总觉得不怀好意,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野猫。
也不知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还是因为心里抱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现在再看她,总觉得一举一动都很灵动,跟以前呆板的她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心头一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会吧,不会的,他是害人体质,绝对不能接近她!一想到母妃的死,他的心就好似被放在了火上,油煎火燎,痛彻心扉。
虽然心里清楚,也一再地警告自己,绝对不能靠近她,但还是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想靠近。
自从母妃死后,他就像夜间穿行在泥沼之中的人,看不见光,也感受不到温暖,明明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寂寞与悲苦,为何突然见到了她放射出的光芒,还是会忍不住渴望呢?
现在的靖陶就像是太阳,穿透了他筑起的铜墙铁壁,将一束光照了进去,他的心感受到了温暖,所以想要挣扎着破墙而出。
但同时又惧怕着,怕她会像母妃一样惨死,怕她会像小奴婢云儿一样惨死。
现在的他每日都处在苦痛地挣扎中,早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景略。
景略站在靖陶的马车前许久,一直看着她,他的眼中有怜爱有挣扎有不舍,最后还是将车帘放下,骑着马绝尘而去。
他从景略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他面对靖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样的纠结?是不是也是那样的挣扎?
本来打算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但是想到她醒来后可能会伤心,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进了她的马车,还找了个那么别扭的借口。
此时看着她,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挣扎,想要跟她多说一句话,又想着要尽量远离她,最后只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能流露爱意,也不能过于冷漠。
所以说,韩长庚的心里路程是这样的,发现表弟是女人,忍不住喜欢,害怕靠近就会害死她,所以强迫自己远离,心里虽然说着要远离,身体却很诚实,忍不住要靠近。
就像是拔河一样,靠近远离,远离靠近。用季陶陶的话来说,那妥妥就是个精分患者嘛!
这样的男主好可怕,可不可以申请退货?
季陶陶看着他整天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有心要逗一逗他,顺便测试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主。
根据女主光环定律,不管女主是男是女,只要是男主,肯定会喜欢上她!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故意问道:“表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昨天晚上,她问了景略同一个问题,当时纯粹是为了试探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如今再问韩长庚,只是想逗一逗他。
果然,话音一落,他的表情立刻丰富了起来,那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好似被融化般,瞬间被染得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韩长庚心中正百转千回,不知以后该如何跟她相处呢,冷不防听到这句问话,心头一紧,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问题。
她为何突然跳到这个话题?难道是发现了他怪异的举止?还是她纯粹好奇,随便问问的?那该如何回答?
他将手里的书捏紧,假装混不在意地翻了一页,眼睛盯着书上的小字,淡淡说道:“一直忙于打仗,没时间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卧槽,你当我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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