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看热闹的贵妇停下手中的动作,亦絮絮和林以书也呆愣住了,最傻的莫不过亦母了。
她跌坐在地上,眼神恶毒的,呆愣着看着亦枝枝:“你这是反抗我,要打我吗?”
是啊,亦枝枝怎么反抗她,打她呢。从亦枝枝和亦絮絮小时候起,亦母就觉得这两人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要生下来,就是她的。
她有权决定两人未来的路,有权让他们乖乖服从她。她站在顶端,早就忘了一个做母亲的初心。
所以,她打她俩,她俩受着,骂她俩,她俩得听着。
亦母直接创造了一套价值观,套在两人头上。正确的价值观早就没了,剩下的,是属于亦母的那套法则。
所以,已经奴化的人,根本不会有反抗。
亦枝枝十六岁的时候确实反抗她,也没有做的那么过分过。或许,是因为亦母还没有彻底激怒她。
亦枝枝淡然的看着亦母:“是你要打我,我不过是自保。你可杀人打人,我就不能自保吗?”
亦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母亲。她甩出她的身份,企图用道德压住亦枝枝:“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尊重长辈。你眼里都没有道德吗?”
亦枝枝眼睛如炬,散发着夺人的光芒:“你现在知道自己是长辈了?你说说,有你这样的长辈吗?你的罪状要不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
其实,亦枝枝并不想推搡亦母,因为打人是不对。她只想反抗她,如果她不先发制人动手,今天亦母的那一巴掌,绝对会落在她的脸上。
亦母看着亦枝枝眼中的炯炯目光,被吓的一步步后退,她做的那些事,见不得人,她是知道的。
亦母用眼神暗示她别说了,可亦枝枝却没有犹豫。
她以前没有过多的计较,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他们真是把她的懒当做好欺负了。
这次,亦枝枝可却不打算放过她。
她声音圆润,此刻却淬着毒:“第一件,爱慕虚荣,卖女求荣。在我和亦絮絮十六岁的时候,就带着我们去宴会上,教着我们如何跟男人说话。你告诉我,那家的母亲会教着自己的女儿去和男人说话。不过还好,我们都没有听你的。”
亦母闻言,紧张的扭头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事情,她从来不敢让人说道。肮脏的东西,本来就被放在阴沟里,谁会摆出来。
她一时间,窘迫感犹如锤子,落在她脸上,把她的脸面砸的稀巴烂。
亦母那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亦枝枝看,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她犹如一根蛇蝎,恨不得把亦枝枝给吞掉。
亦枝枝却迎上她的眼睛,语气坚毅,不为所动。
“第二件,家庭暴力。我只要不配合你,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亦枝枝把袖子捞起来,露出手上的伤疤,“这就是因为我不陪你去交际场合,你用家里的小提琴砸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身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这还是母亲吗?”
“做母亲能做到这个份上,估计连人都不想当了。”
“就跟书上说的那样: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真是悲哀的人生,这种母亲,怎么还能活着。”
一向好面子的亦母母此刻被气的脸色慌乱,她慌张的看着周围,想上前去拉住亦枝枝,让她闭嘴!
可亦枝枝眼中的锋芒太过锐利,她根本不敢上前,活生生的被亦枝枝逼得节节败退。
亦枝枝继续朝着她走来,像是地狱里,被她害死却重生的,爬出来要取她性命的修罗:“第三件,是你干涉伤害别人的人生,毁了别人的人生。”
说着,亦枝枝轻飘飘的看了亦絮絮一眼:“我们不是买卖,不是货物,更不是你爬上阶级的跳板。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选择。”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