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及谷翰远,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哦!”自此再无下文。
顾芳郁气他隐瞒他历险,恨得牙痒痒想要给他两拳最终还是在他汗流淋漓的怀中矮下了身子。
她将自己趴在他的腿上,任凭他用一只手抚着她乌黑的长发,一双水漾的眸子更是眨着迷离的光芒紧紧的看着他,这样的顾芳郁让他有一种想要吞解入腹的冲动。
她的心中无比痛苦纠结,这样柔情似水的谷翰远,让她怎么能够忍心将他推向别人的怀抱?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他张扬跋扈的模样,现在想来这个男人只是用冷漠与暴戾来掩饰心头的脆弱吧,没有受过伤的人又何必强迫自己一定要假装坚强?
谷翰远,你与姐姐的过去,是我不能干涉和参与的。
那段我空白了很长的日子,你至如今心心所念的还是她。
我不能横在你们两个人中间。
“谷翰远…”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家人。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如今的自己会不会已经被抓去研究所被人当成白老鼠解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家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她平平静静的说着,这样陌生的顾芳郁让谷翰远神色间变得极为复杂,她可以对着他大吼大叫,喊打喊杀,可是他受不了她这样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说话。
他受不了。
这样的顾芳郁会让他有种抓不住的疏离感。
他转过头去,没有受伤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好一会儿,他冷着脸,轻轻的放开她:“好!我明白了!”
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开始并不是最完美的。
她一直介意着他在那晚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姐姐。
可顾芳郁,如果我说,顾优优在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任何位置了,你会不会又说我本凉薄?
那就先松开手。
我们重新开始。
一个美好的开始。
看着顾芳郁故作潇洒的点头微笑,他眼里的精光更甚。
…
顾优优失踪了。
待谷翰远收到信息的时候,她已经翻跃过七米高的别墅,飘飘洒洒的留了张纸条,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到了来接应她的直升飞机上。
这应该不叫失踪。
这是前呼后应的绑架。
之所以称为绑架,是因为顾优优留给顾芳郁的纸条。
“芳芳,姐姐走了。有些事必须姐姐亲自去解决。你在这儿好好的,姐很快就会回来!剪剪留。”
当顾芳郁执起那张纸条拼命的问谷翰远之时,他正坐在书房十分淡定的批阅文件。
看见顾芳郁进来,他微笑,声音很轻的:“过来!”
像是招呼自家养的小狗小猫。
顾芳郁更为不悦。
将纸条狠狠的甩到谷翰远头上,凶恶的问:“谷翰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逼走了姐姐,她就会接受他,爱上他吗?
谷翰远淡淡的挑了挑眉,文风不动:“我没什么意思。这是你姐姐的意思。”
顾芳郁被他这云淡风清的模样倒吓得没底了,她本是兴师问罪而来,如今叫她如何问得下去?
闷闷的皱起秀眉:“你不该让姐姐走,她现在很危险。”
“哦?”他高高的挑起一边眉,因为伤着了右手,他批阅文件都是用左手,一天批下来极其辛苦:“你觉
得,她是我什么人?她危不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芳郁顿时气场全消,狠狠的瞪了谷翰远半响,她甩头走了出去。
没有关系是么?
和她装无辜?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
看着她离去谷翰远竟然也不阻拦,只是拨通了内线吩咐道:“给顾小姐备好车子,将她安全送回家。”
他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