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一个月几期节目,全都是这种在印渡没有人敢公开抨击的话题。
李谦道,“我拍这部电影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反映医疗问题,甚至希望能够为医疗改革起到推动作用,但前提是电影能够造成足够的轰动,让所有人都走进电影院,看完电影为之感动,然后为之发声。
个人的声音是渺小的,过不了几天就没人关心了,只有声音足够大,形象足够大,上面才会认真去考虑我们的声。所以,要让让更多的人看到电影,因此而感动,并且愿意自发地发出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声音比电影本身有用多了。”
舆论才是重点,其实国内很多比较沉重的现实题材电影,但是根本没几个人看过,更别说有人站出来说话了,不会有人注意到。
阿米尔汗却依然摇摇头,“抱歉,我还是无法接受,既然要拍,就应该不掺杂任何杂质,报以最大的真诚。”
在《真相访谈》中,就是这样,为了拍摄第一季的节目,他带着团队花了三年的时间调查取证,走遍了全国。
...怎么说呢。
要是其他人,爱接受接受,不接受随便,李谦才不管别人的声音。
不过现在也有时间,而且对方又是一个程勇式的英雄人物,李谦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在印渡也经常听人议论《真相访谈》这档节目,但是这和我的电影《我不是药神》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阿米尔汗问道。
“节目中的每一个话题,本身就是印渡社会一个巨大的矛盾,而且是所有普通人都会面临的矛盾,所以不需要进行加工,就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几亿人观看。
但是我的电影中医药这个话题,虽然也是社会顽疾,可和大部分人还是有些距离的,因为吃不起药癌症去世的人终究是少数,所以需要进行艺术加工,让它变得更加感人,这才能让观众觉得感同身受。
就像我看《真相访谈》一样,里面那些话题,那些悲惨的人,我会觉得他们很可怜,但是仅仅是这样罢了,因为我无法切身地感受他们的悲痛。”
比《我不是药神》更惨、更沉重的片子多了去了,但是谁又记得呢。
“原来是这样吗,非法堕胎、巨额嫁妆、医疗失当、包办婚姻这些在你们国家并不存在。”阿米尔汗喃喃道,更加意识到了印渡的现状有多么糟糕。
作为同样是发展中国家,人口众多,还是邻居的华国,不像国内、西方宣传的那样糟糕,他们这些社会顽疾,华国都没有。
“也不是不存在,不过相比而言在大多数地方要好多了,而且正在变的更好。”李谦道。
不过这也没有让阿米尔汗很失落,露出那个标志性的娃娃脸笑容道,“有机会我真想去华国看一看。”
“欢迎之至。”
“那不打扰李导演了,前几天儿童姓侵的节目播出之后,国会邀请我去作证,我先走了。”
望着离去的阿米尔汗那宽厚的背影,脚下坚定的步伐,李谦摇摇头。
印渡这个国家,普通人绝对难以理解,那一系列的社会矛盾,不是个例,也不是部分地区,而是每天发生在所有平民老百姓身边。
太可怕了。
还有一点,他们这里嫁女儿要要出高额嫁妆,甚至能让一些家庭倾家荡产。
据统计嫁妆一般占到了女方整个家庭整整六年的总收入,才能把女儿嫁出去。
令人讨厌的国家!
等阿米尔汗离开,徐征问道,“这就是那个反对种姓制度的阿米尔汗吧,他好像也是高种姓?”
李谦想了想道,“好像是高种姓阿什拉夫,而且他父系、母系,祖上都是贵族,在印渡影响力很大。”
“自己也是种姓制度的受益者,却反过来抨击种姓制度,他的亲戚、朋友应该也都是高种姓,不会恨他吗?”徐征奇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