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闻言,心中暗自感慨。她想起当年与李老七的感情,不禁眼眶微红。她叹了口气,道:“你叔父在世时,我们李府可是很好的。如今他不在了,你父亲还能记得这份情谊,实在难得。”
陈锦年趁机问道:“大夫人,我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大夫人。那道场中所祭之人,可是欣然夫人?”
李太闻言,脸色微变。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不错,正是欣然。她当年含冤自缢,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已。如今为她举办道场,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吧。”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大夫人,可否告知欣然夫人当年究竟因何自缢?”
李太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欣然在府中受尽委屈,我虽有心相护,但终究势单力薄。后来她不堪忍受,便选择了自缢。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锦年心中虽有不甘,但见李太神情黯然,也不愿再追问下去。他转而说道:“大夫人,我在府中也住了几日,见大夫人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不知可否请个名医前来诊治?”
李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道:“多谢贤侄关心。大夫人确实身体欠佳,我已派人去请名医了。只是她这病,怕是难以根治。”
陈锦年心中一动,暗想这大夫人或许与欣然之死有关。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查出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一方面与李太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则暗中调查欣然夫人之死的事情。他四处走访府中下人,收集线索。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从一个老仆人口中得知了欣然和大夫人的事。
老仆人年岁已高,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深沉。
陈锦年拱手道:“老丈,关于欣然夫人之事,还望老丈不吝赐教。”
老仆人叹了口气,缓缓道:“公子既已知晓欣然夫人之事,老朽也不再隐瞒。当年欣然夫人得宠,大夫人心中不忿,又见她有了身孕,更是嫉妒得发狂。”
陈锦年皱眉道:“大夫人与富商成婚多年,却不能生育,此事我已知晓。只是,她为何会陷害欣然夫人?”
老仆人摇头道:“大夫人担心欣然夫人日后母凭子贵,会抢占家产。于是,她心生毒计,伙同衙门中的贪官污吏,陷害欣然夫人通奸。欣然夫人百口莫辩,最终含冤自缢。”
陈锦年闻言,心中愤怒难平。他紧握双拳,道:“大夫人竟如此狠毒!那欣然夫人的孩子呢?”
老仆人叹了口气,道:“孩子被大夫人抱走了,对外宣称是自己的骨肉。她虽然不能生育,但对那孩子却也是视如己出,悉心照料。”
陈锦年沉思片刻,道:“老丈,你可知大夫人近来为何在家中摆起水陆道场?”
老仆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道:“那是因为……欣然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陈锦年心中一凛,追问道:“此话怎讲?”
老仆人颤声道:“自从欣然夫人自缢后,府中就时常发生怪事。半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亲眼见到欣然夫人的鬼魂在府中徘徊。不久之后,那两名陷害她的贪官污吏就相继暴毙而亡,死状极为凄惨。大夫人惊恐不已,认为是欣然夫人的鬼魂回来复仇了。于是,她便在府中摆起水陆道场,试图超度欣然夫人的亡灵。”
陈锦年听完老仆人的讲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起身道:“多谢老丈相告。此事关乎欣然夫人的名誉和公道,我必会追查到底。”
老仆人点头道:“公子大义,老朽佩服。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公子还需小心行事。”
陈锦年拱手道:“多谢老丈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罢,陈锦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