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长那边肯定要怪罪在他刘副官的头上,到时候耽误了师长的大事,自己估计不被枪毙也会被派去前线让人打黑枪。想到这里,刘副官脚下没动,而是问铁半仙:“大师啊,这个清风观我怎么没听说过?远不远?如果远的话,我去县里调军队过来帮着一起搬。”
铁半仙看出刘副官这是起了疑心,不尴不尬地一笑,解释道:“刘老板您不要多心。清风观是家师羽化升仙的所在,只是一个小庙。离此不远,大概也就二里多地。那里供案蒲团都有,只要带上作法应用之物就够了。如果调军队过来,恐怕耽误时间,今晚杨师……”铁半仙说道这里四下看了看,那个“长”字没说出来,改口道:“杨师傅到了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刘副官此时才想起虽然眼前没见到什么人,但是难保荒郊野外是不是会有闲人路过,而且兵荒马乱的,刚才说什么“军队”,明显是有些招摇了。不过又一想,轿车都开出来了,想不招摇也不行,后面再说话注意些就是了。因此也不再和铁半仙争论。
刘副官打开轿车后备箱,眼见这些做法的东西不少,又见铁半仙进屋搬出来一个不小的铜香炉,足有二十来斤。眼见三个人要把东西带过去,一次肯定是搬不完的。想想这边还得留个人看着车和东西,又要预防铁半仙跑路,于是心里有了计划。便跟师徒俩说:“铁先生啊,我看这应用之物不少,山道也开不了车,只能咱们搬上去。如果三个人都上去呢,我怕是这车和车里的东西没人看,我倒是不在乎,可这是杨师……师傅的车子,要是让什么乡野村民没见过世面的过来摸摸扣扣的给弄伤了,你我吃罪不起。这样吧,我看这娃儿也没什么力气,让他留在这里看车。咱们先上去一趟,布置布置,再下来的时候,跟他一起把剩下的搬过去,到时候杨师傅估计也差不多到了,时间刚刚好。”
铁半仙连声称是,自顾自的抱起香炉就向房后走去,刘副官赶紧用新买的黄布扎个包袱,胡乱装了一些应用之物就背起来追过去。
两人走到房前,刚要拐弯,铁半仙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对着小徒弟一阵吼:“你个憨崽,让你看车你就瞪眼看着?不会自己扫扫院子,整理一下磨盘?过几天肯定要有人来打谷碾米,生意还做不做得?你还想吃红米饭?到时候怕是连稻壳都没你个憨崽的份!”
吓得小徒弟赶紧进屋去拿扫帚要扫院子。刘副官看着哈哈一笑,心想这铁半仙敢情是个铁公鸡,靠看相算卦怕挣钱不牢靠,还把家里这个小院还搞成打谷场用来赚外快。接着转身跟着铁半仙就上了山路。
这山路看着不长,两旁密密的都是松柏,奇怪的是好像走了很久的样子还没走出树林。此时明明是大晴天,又是大下午的阳光正好,但是树林中却是很暗的样子,林中一阵阵冷风吹来,刘副官不觉打起了冷战。
刘副官心里暗叫邪门,自己虽然是个副官,但可不是文职出身,正经的黄埔军校毕业生,枪林弹雨里历练过,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半夜打埋伏睡坟地,沼泽地里追逃匪,他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怎么走个树林子心里这么别扭,总觉脊梁骨发凉,身上毛骨悚然。好像身边林子里有几百几千双眼睛盯着自己,要对自己打黑枪。
再看铁半仙,老头子抱着铜香炉倒是不紧不慢拐呀拐地溜达着,好像毫无压力的样子。
刘副官一把拉住铁半仙的袖子,刚要问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突然那种受压迫和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刘副官堂堂一个武官,高出铁半仙一头,抓着人家的衣袖,这个场面,想想都尴尬。刘副官也觉着不妥,赶紧又松了手。谁知道刚一松手,就觉得一股阴风从后脖梗子直接钻到大卦领子里。刘副官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伸手抓住了铁半仙的肩头,才又安心了下来。
铁半仙见刘副官这样,心里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