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菡闻言,则是挑了挑眉:
“赵嫔?住隔壁合庆宫的赵嫔?她来做甚?”
她和这赵嫔,可是完全不熟。
都说点头之交,而她们,则是连点头之交都不是。
虽然住得极近,也从未曾打过照面。
这会儿,这赵嫔突然上门来,是要做什么?
“赵嫔娘娘说,都是自家子姐妹,又彼此住在隔壁,阖该互相照应。听闻娘娘有孕,特来探望。”
初夏这一番话,是赵嫔适才的原话。
她将它整个照搬了过来,说与宁雨菡听。
一番话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起伏与情绪。
然而,初夏的眸中,却还是禁不住染上讥嘲。
闻言,宁雨菡的美眸中,也满是讥诮:
“哦?她是这么说的?”
谁和她是姐妹?
还互相照应?
她们又不是第一天住隔壁。
之前怎么没想过,过来探望、互相照应?
现在,看到她顺风顺水,又是有孕、又是直接晋位为姝嫔,这赵嫔就急吼吼的跑过来探望“自家姐妹”了?
呵。
“就说本宫需要静养,不见客。打发她回去!”
宁雨菡冲着初夏摆了摆手,冷冷吩咐道。
“是!”
初夏当即恭声应是,退了出去。
她自然也是不愿主子见赵嫔这号人的。
只是,见与不见,这都是主子说了算的事儿。
她还做不得主子的主,只能陈述事实。
不过,初夏一早便知晓,以主子的聪慧与清醒,是绝不会待见这位赵嫔,更不会想要浪费时间去见她的。
这不——果然!
永安宫大门口
一身半新不旧宫装的赵嫔,正立在门口,不时殷殷的朝着永安宫内张望一番,眼见得初夏从远处走了过来,赵嫔面上一喜:
“初夏姑娘,你可已经给姝嫔妹妹通传过了?本宫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说着,赵嫔便欲迈步跨过永安宫大门口的门槛,却被初夏给一把拦住:
“赵嫔娘娘,我们娘娘需要静养,不宜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多谢您前来探望我们娘娘,您的心意,我们娘娘领了!”
初夏冲着赵嫔略一福身,道。
礼貌客气之中,透着公式化的客套与疏离。
话说得委婉,滴水不漏,拒绝之意,却十分明显。
就是拒绝让赵嫔入内,却偏偏让她找不出一点错处。
赵嫔就这样吃了个闭门羹,面上的笑意不由一僵,旋即,又重新挂上笑,十分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
“成!那妹妹就好生静养。我改日再来瞧妹妹。”
初夏闻言,又是屈了屈膝,将礼数做到无可指摘:
“如此,奴婢便不送赵嫔娘娘了!”
赵嫔见状,不由得暗自咬牙,却仍是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合庆宫离永安宫这般近。本宫自己回去便可。初夏姑娘只管去忙。姝嫔妹妹刚刚晋位,想来,要忙的事,还多得是呐!初夏姑娘,怕是要辛苦了。”
天知道,赵嫔不过客套几句,说几句场面话。
谁曾想,这话竟是一语中的。
言罢,赵嫔便告辞,转身欲要步行回隔壁的合庆宫。
谁曾想,迎面却见得一众内侍,抬着不少东西,浩浩荡荡的向着永安宫这边行来。
赵嫔的贴身宫女红儿,一眼便认出了打头走在追前头的那名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