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抵达深红舰队驻地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座历经了残酷战争却完好无损的克思林堡。 很多常年往来克思林堡的使者都暗暗升起一丝疑惑,眼前的城堡不论是外观还是样式都和先前一般无二,似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可是当他们视线落在城堡之上后,却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陌生感。 似乎,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座克思林堡似得! 带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各家族的秘密使者们踏入了克思林堡。 一进入城堡内部,这种感觉也就更加强烈了。 同样的城堡大门,同样的灰石广场,同样的淡金色石质甬道,同样的精神压制,就连流淌在石壁内的魔法气息都一般无二……可充斥着使者鼻端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萦绕在耳际的则是可怕的灵魂嘶嚎,各个角落里更是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泣血亡魂……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可怕的血祭,而血祭的对象极可能就是那些再也没有了消息的恩托姆家族巫师。 两百多位巫师,而且光3阶巫师就达七人之多……这样一支庞大数量的巫师竟然全部血祭掉了…… 每每想及此处,这些各个巫师家族派出来的使者就感到心胆俱寒,连走路都有些僵硬起来。 数量众多的各家族使者,格力姆自然不可能挨个接见,也只有那些大型巫师家族才能亲自面见他。至于余下的中小家族和巫师组织,则只能拜会梅丽尔,托她转达一些秘密协议和条款。 由于大战刚过,附近已经是一片废墟,因此这些使者只能暂时寄住在克思林堡里面。但是只住了一晚,所有巫师就都不约而同的搬了出去。 他们宁愿在露天的荒野里塑起一栋泥屋,随便烧烤一些野食,也不愿意再踏入克思林堡半步了。那噩梦连连的一夜简直快把他们折磨疯了。 据有些巫师私下传闻,他住在城堡内的那一夜,半夜突然醒来,竟然惊骇的发现自己没有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而是浸泡在一个近乎满溢的可怕血池之内。 血池里面,缺损的头颅,残肢断臂,破碎的小肠,白花花的*,密密麻麻几乎挤满了池面的可怕亡魂……一个个死去的亡魂不住的从池子里面爬出,青灰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狰狞,伸着残缺不全的手臂,向你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哀嚎…… 至于房间的四壁和地板、天花板,都被一层奇异的灰色物质覆盖住了。灰色物质不断蠕动鼓胀,表面生长着类似血管般的粗大管道。管壁呈肉色,半透明,咕嘟咕嘟咕嘟……里面流淌着黏稠紫黑的液体,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闪而过没有消化干净的血肉残躯。 住在城堡里面竟然给他了一种自己正住在某个奇异生命体肠壁之中的怪异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促使他慌忙的搬了出去,再也不敢轻易踏入克思林堡半步了。 这个克思林堡绝不是以前的克思林堡了! 它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异,成了……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同时有着炼金生命和血肉生命双重特征的怪异家伙。 因此,那些感觉敏锐的家伙都在本能的驱使下选择了远离它! 其实别说这些外来使者了,就连深红家族的几位高层也都暂住在浮空巨舰里面,没敢在克思林堡里面过夜。 整个克思林堡目前只有两名房客:格力姆和玛丽。 当然,影魔也是始终跟随在格力姆身侧,贴身保护着他。 至于格力姆选择常驻克思林堡,为的可不是自虐,而是进一步降服这个已经脱开了生命牢笼,摆脱了巫术禁锢的奇异生命。 是的,现在的克思林堡已经完全具备了智慧生命体的一切特征。如果不是还欠缺一个永备能源体的话,恐怕就连格力姆也很难约束这样一个吞噬了整个恩托姆家族的禁忌生命。 禁忌生命与普通的智慧生命相比,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