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一脸淡定的站出来:“陈御史,民告官杖二十,你带这民妇上来,可是要告御状?”
告御状杖五十,身子不好的壮年都能没命,更何况这是个孕妇,孩子肯定保不住。
他这话刚说完,那民妇就拿出一张血写的白布,高举过头顶,凄厉的大喊一声:“冤枉啊!”
随后爬起来直接往柱子上一撞,砰的一声,红红白白的一片,顺着柱子往下躺,可见民妇必死之心之决绝!
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谁都没想到,这民妇竟然一上来就碰死了。
大皇子见此竟松了一口气,死无对证了吧!
他挑衅的看了一眼陈御史。
而安国公脸色反倒是有些难看了。
死无对证,确实不假,但这妇人宁愿一死,也要告御状,也恰恰说明了有冤,即使什么都查不出来,大皇子的名声也有了污点。
皇储怎能有这样的污名?
大太监德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跑下去将血书呈上来。
试探着问:“皇上?”
“拿来。”
“是。”
德公公双手捧过去。
乾渊帝展开来一看,越看越生气。
大皇子看着乾渊帝的脸色,扑通一声跪下:“父皇,这民妇定是污蔑儿臣的,儿臣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难不成还会看上她一个孕妇?”
乾渊帝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是告你强抢民妇?”
“这这”
大皇子后背直冒冷汗,低下头时眼珠子乱转。
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吗?
安国公立刻出来打圆场:“皇上,想必是陈御史刚刚误导的。”
又有人站出来,说民妇怀着孩子都宁愿一死,想必定是有天大冤情,此事需详查,若大皇子清白,更不能让大皇子蒙受不白之冤。
还有人正义之气上头,慷慨激昂的陈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让孕妇含冤九泉。
皇上脸色一黑,暗暗记下这个不会说话的狗东西。
大皇子派系听了顿时不乐意了,立刻跟着反驳。
又有人趁机拱火,朝堂上顿时乌泱泱的一片,好似菜市场一般。
乾渊帝皱紧了眉头,眼神犀利的扫过带头叫嚷的几人,用力一拍扶手。
“够了!”
“朕还没死呢!”
下方顿时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惶恐高呼:“皇上息怒!”
乾渊帝定定的看着下方的大皇子,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只看得大皇子内心直打鼓。
上方才传来威严且苍老的声音:“大皇子,私德有亏,罚奉一载,禁足三月!”
殿外。
有跟丞相交好的人快步追上去小声问他:“董大人,您看如今这形势,皇上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明显是不行了,这大皇子被皇上禁足了三月又三月,怕是也失了帝心吧?”
董琢捋着胡须一副莫测的模样:“王大人,自古圣心难测,你我还是莫要揣摩的好,太子还在呢!”
王大人不解:“可太子的身子骨”
“咳王大人,慎言!”
王大人刚要说话,就见大皇子黑沉着一张脸走出来,他也讪讪的闭嘴了。
“本殿与丞相有话说。”
大皇子斜眼看着王大人。
王大人额头顿时浮出一层薄汗,拱手道:“微臣这就告退。”
说完颠着碎步快速逃离,像是被狗撵一般。
看得丞相好一阵无语,片刻,拱手问道:
“不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