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不赞同道:“那怎么能行,主子已经去了,咱们作为属下,就应该让他彻底安息,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随意拿他的身体胡乱施为。”
彻底安息?
这四个字让擎无觉得特别刺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语气也很冲:“霜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主子活过来?”
霜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口气被堵的上不去下不来,她眼睛微微泛红,泪水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平时淡漠的表情,彻底被打破。
她怎么可能不想主子活过来?
她敢说,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主子活过来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霜雪哽咽:“擎无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那是公子啊!”
“救过我命的公子啊!”
“我霜雪就是再忘恩负义,也不可能会不希望主子活过来啊?”
擎无垂眼,她看起来说的很真,但不会演戏的人也做不了细作。
他现在没功夫去分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把药包塞给孤影:“去给主子熬药,你亲自盯着,这是救主子命的。”
孤影抱着药包,想说根本没用,张了张嘴,可看到擎无执拗的双眼,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算了!
就当是为主子最后尽一份心吧!
擎无看着梅姑和霜雪,道:
“你们两个也出去,不要影响大夫施针!”
霜雪还想说话,擎无不想听,直接打断她:“出去,别逼我动手!”
“你擎无,你疯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主子。”
孤影冷静道:“霜雪,出来!无论如何,试试总没错。”
霜雪憋屈的咬唇,眼泪在眼圈打转,一甩袖子:“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梅姑站起来,默默的走出去,在门口守着,夫人一日没下葬,就还是她的主子,她得守着。
霜雪前脚刚出去,擎无在后面直接“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还顺带将门插上。
霜雪听见身后的动静,气的脸红,公子还活着的时候,可没人敢给她气受。
老大夫看了这一出戏,砸吧砸吧嘴,看样子他想出去,是非得在死人身上施针不可了。
擎无:“你给我家主子施针吧!”
老大夫睨他一眼,撸撸袖子:“行,这可是你说的,等施完了针,人没活过来,你可别说是我的医术问题。”
擎无:“你用你的医德起誓,不要以为我主子是个死人,就胡乱施针。”
“你你”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后生,这病我不治了,这人要是活不过来,你还不得埋怨老夫。”
楚宁歌心烦了,这老大夫根本就没把赫兰夜当成一个正常病人来看待。
这样怎么能行?
在人体上施针,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以为赫兰夜是个死人,没有敬畏之心,这样可能就真的要人命了。
小白猫用爪子勾了勾程潇的衣服。
“怎么了?”
喵~“把我放过去!”
它用爪子指指床榻。
程潇把小白猫放过去。
小白猫用爪子拍了拍楚宁歌的发顶,朝着程潇喵喵叫。
程潇:“你是想让我检查一下,额她头发里面?”
小白猫点头。
“好。”
程潇散开楚宁歌的头发,一点点的拨开查看。
老大夫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一回头,就只看见程潇和一只白猫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