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如今嫣嫣也已无家可归,最大的心愿,便是常伴君身。”
“我…我是自愿伺候您的。”这句话说的比蚊子声还小,但赫兰夜还是听清了。
他心情更加烦躁了,当初他战场失利,后有被诬陷通敌,可没有半个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若不是他殘了,老皇帝又怕逼得他旧部造反,只怕他当初就不是被流放,而是抄斩了。
当初的那点关系,让张家缩得像个鹌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她提出的玉佩,乃是他在国子监读书时,曾被几位小皇子排挤。
当时的公主之子,被人推入湖中险些溺死,其伴读言辞凿凿的说是他将小郡王推入湖中。
张太傅途经此处,看到了全程,为他做了人证。
他曾携重礼感谢张太傅,而张太傅不要重礼,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一块玉佩为证,在合理的范围内庇佑他家族后辈。
“张姑娘,我当初救你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至于玉佩的事情乃是你祖父提出,希望我在合理的范围内庇佑你家族后辈,你家族可不止你一个嫡出小辈吧?难道庇佑就是要全都娶了?
至于救命之恩,那是你欠我,而不是我欠你,怎么还要我负责你的后半辈子?
那你岂不是在恩将仇报?要都像你这样,那以后谁还敢救人?”
赫兰夜跳过话题直接问:“你父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张宝嫣脸色更红了,这一次是被羞臊的。
恩将仇报?
赫兰夜怎能如此羞辱她?
她自认貌美,比之丞相之女也不算差,如今她自荐枕席,抛却女儿家的羞耻之心,他竟是觉得她是在恩将仇报?
张宝嫣越想越羞恼,竟是生生将自己气昏了过去。
“擎无!”
杜魁从外面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张姑娘还吓了一跳:“公子,擎无去跟楚氏了。”
“这,这张姑娘,是怎么了?”
赫兰夜毫不客气:“她非要自荐枕席,我不同意,她就气昏过去了。”
“啊?”杜魁瞪大了眼,结巴道:“公,公子,您真看不上张姑娘?”
赫兰夜看到张宝嫣的睫毛抖动,故意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跟太傅说说。”
杜魁连忙摆手:“别别别,属下也看不上这样的,太娇弱了。”
刚刚只昏迷了一下下的张宝嫣,抖着睫毛刚醒过来,就听到这一句话,简直怒极攻心。
赫兰夜看不上她也就算了,你一个丢到炭堆里都找不到人的莽夫,凭什么也嫌弃她?
一时想不开的她,这回是彻底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