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赫兰夜语气寒凉道:“急什么?这钱她有命拿也得有命花,若她当真有用,我也不介意将她留在身边,若是无用…呵…”
一切尽在不言中,杜魁和章青都明白了。
齐齐道:“公子英明。”
………
次日。
天蒙蒙亮,外面响起几声啾啾鸟鸣。
杜魁挑了几桶水回来,准备抱些柴火生火。
一推开柴房门,就见一个被绑成毛毛虫状的黑衣人在地上蛄蛹。
马六子抬头见是杜魁,一脸的喜极而泣,“唔…唔…”
“六子?”杜魁瞪大了眼!
“你怎么被绑在这儿?”
唔唔唔…马六示意他嘴里塞着的布。
“哦哦哦!”杜魁赶紧上前将他嘴里的布拿出来,开始给他解绳子。
马六喘着粗气,活动一下僵硬的口腔,说道:“是…是楚氏,这娘们心太黑!”
“什么?你遭她暗算了?”杜魁将绳子一丢,大嗓门道:“老子这就去找她算账!”
“等等…等等…别去,别去!”
马六觉得丢人,连忙制止。
杜魁:“怎么?她都暗算你了,还不能找她算账?”
马六:“不是,不是,你先帮我把手安上。”
“手咋了?”
马六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相信楚氏真的会医了,这分筋错骨手让她使的,他是半点力也用不上。
前两天见那两个毛贼被绑成这样,他还跟着取笑来着,结果现在就轮到了他,真是风水轮流转。
马六无奈叹气:“手错位了。”
………
杜魁带着蔫头耷脑的马六跪在赫兰夜面前。
赫兰夜幽深的眸子盯着马六:“你竟然着了楚氏的道?”
马六不敢抬头:“是,属下该死!”
赫兰夜幽幽道:“你可是隐部精英啊!居然能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
马六心里嘀咕,那女人可不算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不敢反驳,头低的更深了。
不管咋样,这事都很丢脸!
够他那帮兄弟笑一年了!还被人绑成了那样,想想就觉得还是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好。
“回隐部再训练一年吧!”
马六听见这话,脸色一白,隐部训练十分苛刻,虽不至于让他们自相残杀,但也是九死一生出隐部。
“是,属下遵命!”
………
楚宁歌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也不知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总感觉手软脚软的。
刚一撑起手臂,手心就传来刺痛感。
昨晚的记忆疯狂涌入大脑,楚宁歌看着伤口就一阵憋气,什么人呐,不好好敲诈他一笔,她就不叫楚宁歌。
楚宁歌洗漱过后走出房门,想要看看她昨天晾晒的被子,结果…
本来就一坨一坨的被子,现在变得破烂不堪,上面道道刀口,喷洒着混乱不堪的血迹,里面的棉絮也飞出了大半。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落在上面,时不时的啄一下里面的棉絮,仿佛在嘲笑她可怜。
楚宁歌看着那几只叫的最欢的小麻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嘀嘀咕咕:“叫什么叫,小心掉下来,摔死你!”
她话音刚落,那几只蹦蹦跳跳的麻雀,突然身子一僵,叽里咕噜的从上面掉下来。
楚宁歌傻眼的看着这一幕,蹲在地上捅了捅其中一只麻雀的肚皮,发现它一动不动的好像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