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子们都撵走,江老太深吸一口气,堵了门。
回到里间。
上了炕,盘腿坐着,“说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别憋在心里拿孩子们出气。”
江大富双拳紧握。
他眼睛瞪的像是牛眼那么大,哑声问道,“江老四是你和谁生的孽种?”
江老太深吸一口气。
努力的遏制住想要抓花他的脸的冲动,“你再说一遍那两个字,你别怪我不客气。”
江大富忽然笑了,“敢做不敢当了?是,我问了老大,江老四的生日是我离开后八个月后,也怪不得都以为他是我的种,可是实际上呢?我走之前的大半年我都没碰过你,也就是说,按照江老四的生日,你是在我走之前就和奸一夫勾搭在一起了吧!”
啪——
江老太终究是没忍住,上前给了江大富狠狠一巴掌,“我是穷,我什么都没有,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贱!”
最后一个字,江老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关上磨出来的。
江大富摸着自己的腮帮子,用舌头舔舐着出血的牙龈。
高高的举起手臂。
江老太丝毫不惧,“你打了我,我儿子们能让你完完整整走出门,我算是白养了他们。”
江大富:“……”
思忖再三,他还是怂了。
弱弱的放下了胳膊,他梗着脖子说道,“我今天就想知道,江老四是谁的种,他娘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老子带的绿帽子!”
顿了顿,他有意侮辱江老太,“是王麻子的?我记得他还去你家提过亲,还是王老光棍的?他不是还跟踪过你么……”
“江大富,你无耻!”
江老太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心彻底死了,也就不在乎了,“你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剩下的所有干粮,你压根就没想过你儿子们的死活,自私鬼。”
江大富脸一红,“你们在家总饿不死啊,我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才最容易被饿死好不好?”
江老太狠的咬牙,“你怎么不饿死在外面?”
江大富轻咳一声,“你别转移话题,你就是江老四是谁的种。”
江老太彻底心如死灰,“你走后,老三染了病,又传染给了老二,赤脚大夫没法子治,又没钱去县里,就等死了,正好村里来了几个外地人,要住一段时间,给同行的小孩子找奶娘,酬劳丰厚,我就去了。”
闻言,江大富闷哼一声,“这种活你都干?还要脸吗?”
“要脸?”
江老太呵呵一笑,“我要了脸,你两个儿子就不要命了?”
江大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当奶娘和你生孽障有什么关系?”
江老太寥寥带过,“一天晚上,我奶孩子的时候,孩子他大伯喝醉了。”
江大富拧着眉头,“你就不会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主家,想着让人家带你走,去过好日子,没想到人家却只是玩玩你?”
江老太讥嘲道,“你也不用激我,我不吃那套,我故意的又如何,不是故意又怎样?你儿子们能活着长大,能娶妻生子,全部靠了那笔钱,你嫌脏?嫌脏你明天拿把刀,把你亲儿子亲孙子都剁吧剁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