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脸上的黑布竟然忘了拉下来。
他急忙扯下黑布,随后点燃火折子,火光映照出他清晰的脸庞。
他拿着带着火苗的火折子朝屋子点过去,内心十分激动,幻想着滔天的火焰。
然而现实是,他的火折子对准了木屋,也未能把木屋给点着,反而是这火焰还要自己时不时的吹一下。
“为什么点不着,不是应该一点就着的么。”
“一点就着的那是干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人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但突然反应过来,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当他警惕地想要回头查看时,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四肢也被牢牢禁锢。
就这样,他被悄无声息地抬走了。
火折子掉落在地,被一人弯腰捡起。
火光映照出那人的脸庞,竟是小六子。
他瞥了一眼木屋,然后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不远处的一块草皮微微颤动。
一个植物人缓缓走到屋子前,轻声呼唤:“繁星开门啊,嘶,好冷。”
门后面有大石头,也只有自己那大力闺女才能搬动。
外面的人别想推开。
任初七穿着自制的吉利服,伪装得十分巧妙,但保暖效果却极差。
她无奈地猜想,两个女儿肯定在屋里睡着了,否则怎么会不理会自己这位在外面受冻的老母亲。
她不能大声呼唤,生怕惊动其他人。
“好冷。”
任初七裹紧吉利服,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监视着屋子的动静。
之前她看到那个家伙,本想偷袭,但发现一群人出现后,便放弃了行动。
就这样,任初七在外面待了一夜。
当然,她也不傻。
先铺上一层干草,再垫上几层厚实的被褥,身上的吉利服更是巧妙地用被子改制而成,既保暖又隐蔽。
清晨,任初七被门口的朱富贵唤醒。
当然,她并不在屋内。
“早上好啊,小朱。”她轻松地打招呼。
朱富贵正站在门前,履行着日常的叫醒服务,冷不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任初七歉意地笑了笑。
“任娘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朱富贵诧异地看着她。
他目光上移,突然注意到了任初七的头上。
“早上的空气清新,我出来溜达溜达。”任初七解释着。
“任娘子,你头上……”朱富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她看。
任初七伸手一摸,居然是一片树叶。
她不禁苦笑,自己的形象现在肯定很狼狈。
她绕过朱富贵,径直走到门口。
“繁星,开门啊,是娘。”是你的老母亲。
“任娘子,我去给你们准备洗脸水。”朱富贵说着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三当家的住所,也有人早早醒来。
“老丈人,这么一大早过来,莫非是想念你的宝贝闺女了?”三当家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
“好女婿,你可得帮帮我啊。”老汉苦着脸哀求道。
“帮你?老丈人,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居然让你这么早来打扰小爷我休息。”
三当家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并未给老丈人倒水,甚至都没请他坐下。
这个老汉心怀忐忑地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三当家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