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
下属进来向她汇报着昨晚的情势。
“属下赶到的时候,按照您所言要带陈尚书离开,但是他拒绝了。”无旖手持佩剑请罪。
慕吟心中稍有不解。“他可有说明缘由?”
“尚书大人只让我们将此断玉交予您,他还说让您好好活下去。”
慕吟接过断玉,眉心锁着“一块断玉值得他付出满门鲜血,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叫我好好活着,你与我又有何关系?”她思索片刻,心中好像被人割了一块,空落落的。
“你带上我们的人去把尚书一府的遗体找个安静的地方葬了,一代忠良不该曝尸荒野。”
“属下遵命。”无旖欲退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还有何事?”慕吟问。
“昨日我们从尚书府撤退的时候,还遇上了摄政王手下的寒川,想来他也是摄政王派去保护尚书大人的。”无旖如实回答。
“知道了,先下去吧。”
想起曾经慕吟对温孤舟说到过,她第一眼看见陈尚书时,总觉得他很熟悉,像是某个被遗忘的慈长。
没想到他也放在了心上。
她收好那块断玉,刚要出门却被拦下。
拦她的是南府阁主最得力的下属——无曰。
她随无曰来至顶层(28楼),只见得南弧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小人得志的神气看她。
她对堂上的南镜(南府阁主)行揖礼,门户开敞着,屋内的格调颇有几分机械灰黑风。
南镜是历过沧桑之人,处事为人自成一派,南弧比起他还是过于年轻,喜怒形于色,是他最大的弱点。
“人既来了,便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情?”南镜浑厚威严的嗓音响起,南弧的嘴角更上去了些。
“师傅既知晓,就没有再说一遍的意义了,大小责罚,我自承担。”她话语间很清冷。
南镜拔出手中的短匕,锋刃的剑光划过他的脸,也有意无意触到了她的眼睛“你不该忘记你是南无,而不是慕吟,你与他纠葛太过,可是忘了你的责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然南府容不下这段缘,又何必不让我离开?”
“温孤舟生性薄情,他的经历你又非不知,你告诉我他那样的人会有什么真心。”
帘子后谢执听到这,脸上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慕吟听到这,嗓音明显急了。“你们未曾拿出真心对他,又如何看得到他的真心?他8岁在战场上被敌国虏去,你们却要他的父亲不顾温孤舟的生死出兵破城,那时候他才八岁啊,一夜之间他家破人亡,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你们说成天煞孤星,忍受多少人的欺凌和白眼,他的冠礼…”慕吟双目垂泪,要说下去却被南镜厉声打断。
“你不过是怪我拆散了你自以为美满的姻缘,又何必拿他说事。”南镜的神色总显出几分慌张。
“他冠礼当天,你杀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慕吟看着他,脸上如覆了一层冰。“那个人曾经是你最爱的人,她为了你一生未嫁。”
此刻她的目光如淬了毒,冷彻心扉,南镜听了她的话却是无言。
他何尝不心痛呢,他曾经也如慕吟一般轰轰烈烈地爱过,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权势,南镜大概是害怕有一天慕吟也会成为温孤舟复仇的牺牲品吧。
南镜收养慕吟时她才有四岁,他教她习武,送她去最好的学府读书,也会让她学习闺中礼仪,他倾尽所能护她长大,可最终她还是成为了他的一把刀。
一把他稳固权势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