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是出租车,但从车上下来的人却也是刚才店里的食客,这点王婶不会搞错,她还记得是自己亲自为其打包的。
此人下车后先是往来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然后弯腰下去,从车里提出两个看上去就很精致高档的礼盒,快速步入店中。
他一眼就找到了姜承,也不理会旁人,几步行至姜承跟前,把礼盒往桌上一放,满脸堆笑地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然后他又麻利地从内兜掏出名片,双手奉上,极谦和地说:“鄙人刘宏宇,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话的同时,他又略带警觉地扭头望了一眼门外。门外什么都没有,出租车也没开走,也没熄火,似乎在等他。
不等姜承回答,他就着急地说:“今日不便多叙,改日再行叨扰。”随后就边往外走边扭头说:“告辞、告辞,留步、留步……”
一转眼,他就又上了出租车,车门一关,出租车一声轰鸣,一溜烟跑了。
店里有一个算一个,全员懵逼!
没有任何人来得及为此事作出任何反应,它已然发生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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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仅如此,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仍然没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因为店门外又来车了,这次同样还是一辆出租车,只不过跟刚才的不是同一辆。
从车上下来的依旧是之前店里的食客,依旧是送礼物递名片,依旧是全程谦逊有礼,依旧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紧接着,在众人仍愣神之际,又有车来。
如此这般,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去而复返的食客一个接一个,这边前脚刚走,那边后脚就来,短短几分钟时间,姜承就默默无言地接待了六波来客,效率不可谓不高。
各式礼品堆了一桌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手里那一把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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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直到第六名客人离开时,众人才略微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紧张兮兮,来去匆匆了。
他离开时恰逢第七名客人进来,来的是之前与矮壮汉子在一起的立领小伙。
立领小伙盯着正出门的六号客人,眼神冷冽,嘴上却打趣道:“呦,又见面了。”
六号客人脸“腾”地红了,颇为尴尬地向立领小伙施了一个抱拳礼,说道:“薛大少见笑了。”说着让出道来,伸手欠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这位薛大少先过。
这位薛大少也毫不客气,昂首进店。
随后,六号客人飞也似地上了车,他的车飞也似的去了。
看这些人的穿着和第一次来时乘坐的豪车,也都是不差钱的主。众人猜测,他们之所以来去匆匆,大概都是为了避人,免得像这位一样失了体面,毕竟,丢面子对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灾难。
只是到了也没人能明白,为什么他们这种人会冒着丢面子的大风险,也要争着抢着拜访一名高中少年。
关键是,这名少年在众街坊眼中的形象是——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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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少的表现与前面几人明显不一样,不慌不忙地进得店来,态度也不像他们那么谦恭。
他先是瞅了一眼众街坊,皮笑肉不笑地开了个玩笑:“哟,今天什么日子,这半天拉晌的,怎么这么多人?都这么清闲,不用上班吗?”
众街坊面上堆上尴尬、羞涩的客套笑容以作回应,心里却一叠声地回怼他:“这话我特么还想问你们呢!你们一会一个,一会一个的,跟母鸡下蛋似的来,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薛大少自是听不到他们的心声,缓步朝姜承走去。
看到姜承面前那堆礼品,他轻笑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