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苏曳就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哪怕有几个人出面表态。
但从头到尾都是沉默。
懂了!
对方这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苏曳起身,离开会议室。
苏曳一系的军官,全部离场。
二十名西洋军官,也全部离场。
留下伯彦一系的军官,依旧留在会议室。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个军官笑道:“还真是可笑,他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却还想把我们也拖下水。”
“他这个翼帅这么威风,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平息这个风波啊!”
“他靠什么平息?天津绿营会听他的吗?做梦吧。”
“天津绿营只会听伯彦世子…”
这话没有说完,伯彦心腹立刻喝止。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还要说出口,授人把柄吗?
另外一间会议室内。
威廉上校道:“翼帅,我们这支军队的内斗,实在是太严重了。”
汉斯中校道:“现在局势非常明了,这场风波,就是有人内外勾结,给你布置的陷阱。”
威廉上校道:“苏曳爵士,您不是皇族宗室吗?为何在贵国的贵族序列中,好像远远不如这个伯彦?”
他当然不知道,苏曳这个宗室已经隔了好几百年了。
若不是他发迹了,他这一家虽然也是远支宗室,但和平民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伯彦,科尔沁亲王之子。
清廷真正的顶级权贵,苏曳家和人家比起来,十万八千里。
苏曳道:“威廉上校,在你们国家的军队中,这种情形常见吗?”
威廉道:“当然常见,权力是排他性的,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斗争。你们有一句话古话,叫作什么外,什么内。”
苏曳道:“攘外必先安内。”
北宋赵普说的。
威廉上校道:“所以,这已经是阳谋了。”
汉斯中校道:“军队的问题,最终开始要靠拳头来解决,谁拳头大,谁就有权力。”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苏曳爵士靠着一千名农民新兵,能不能打赢?”
威廉上校道:“很难,但也不难。”
汉斯中校道:“这一千多名农民新兵,刚刚脱离农民身份不久,还不是真正的军人,所以肯定是打不过两千绿营军队的。”
这也是伯彦等人笃定这一场斗争,他们必赢的原因。
威廉上校道:“但是苏曳爵士,你有两支非常勇猛的队伍。一支是王天扬带来的镖师,还有一支是白奇队长带来的几十人。”
王天扬的镖师,白奇带来的走私海盗,加起来总共一百人左右。
黑弓等人不在这里,苏曳安排他们去执行其他秘密任务去了。
苏曳道:“康斯坦丁,你们的雇佣军这次会参战吗?”
雇佣兵队长康斯坦丁喝下烈酒道:“当然,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打架,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天天都在打架。”
苏曳道:“威廉上校,你们呢?”
威廉上校道:“我们是绅士,所以参加械斗,不在我们的范围之内。”
现在,苏曳手中有一百三十九人的嫡系核心力量。
一百三十九人,带着一千名农民新兵,打两千多绿营兵。
械斗,能打赢吗?
这一千多农民新军,大概只能打顺风战的。
威廉上校道:“苏曳爵士,这就是你等的机会吗?”
汉斯中校道:“这一战,苏曳爵士若是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