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孙岩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用力抬起左手,“手···机···”
何明远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见他想打字,于是稳稳握住手机,孙岩一个拼音字母一个拼音字母费劲儿地敲着,良久才勉强凑成一句话。
“你让我去你家看看,咋滴,你怕你家被偷啊?”何明远讥笑他,脑子病了,人也变幼稚了。
孙岩用力呼出一口气,显然很生气,何明远急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喝点水消消气。”
他脸色突然大变,紧跟着一阵臭气扑面而来。
孙岩手术后,虽然被救活了,但后遗症逐渐显现出来,他大小便失禁了。
何明远笑道,“多大点事儿,我帮你换换尿垫子。”
孙岩有些抗拒,扭动着身体,不让他靠近。何明远淡淡地说,“你再动,味更大。”
他立马停下来一动不动
,扭过头去,任由何明远擦洗。
“好了,一会儿我给你买一些纸尿裤,听说那玩意方便。”何明远倒掉脏水,好好洗了一把手,重新回到病床前,“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孙岩拍着手机,那意思让何明远去一趟他家。
“行,我去。”何明远拿起桌上的钥匙,匆匆离去。
孙岩离不开人,他打电话给小洁,无人接听。
过了几分钟又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关机了。
呵,什么情况?
何明远心里腹诽着,自己男人病成这样,玩消失,真搞笑。
不得已,他摆脱邻床病人家属暂时帮忙照顾。
走进孙岩在省城的家,清一色红木家具,客厅里硕大的水晶吊灯,即便不开灯,阳光透进屋里都闪闪发亮。
真够奢侈的!
屋内装修的豪华程度,让何明远咂舌。
再有钱有啥用,将来死了又带不走。
“家里有人吗?”何明远站在门口冲里面喊了两嗓子,无人回应。
他把楼上楼下两层的房间看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洁不在家,能到哪去呢?
再次回到楼下客厅,看到茶几上有一封信。
何明远拿起来细看着,小洁在信里说她母亲病了,回去照顾母亲去了。
这么巧···
他立即拨通孙岩的电话,“你老婆回老家了,给你留了一封信,一会儿我给你带回去。”
孙岩这个气啊,呜哩哇啦说了一通,何明远一个字也听不懂,“你有啥话,咱们见面再说。”
可他一
刻也等不了,之前他出事,前任卷钱跑路,他也怕小洁这么做,拼尽力气喊出两字,“打···字。”
“好,我等你。”
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孙岩发来的信息,“保险柜存折、钱、房本还在不?”
何明远赶紧回复了一个“好”字,在楼下找了一圈,然后跑上楼,在卧室隐蔽的地方找到保险箱。这时孙岩又要给他发来一串密码,何明远一通操作,保险柜门开了,钱,房本都在,但存折没了。
一个把钱看得比命都重的人,若是知道了又得着急上火,何明远怕他病情加重,斟酌了许久,才回复过去一句话,“小洁拿着存折回去给她母亲看病了。”
孙岩担忧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何明远在医院照顾了孙岩两天,由于村委一堆事需要他处理,打电话让毛毛过来伺候。
而毛毛不想与孙岩有过多牵扯,干脆给他请了保姆。
出院后,孙岩说话清楚了许多,但他右侧偏瘫的严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