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继续与新大海掰扯。
既然人家两口子吵架不要脸面,她一个外人为何要掺和。
宋清秋忍不住笑了出来,刘莎莫名其妙,狠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这下大家都知道你们两口子自导自演的大戏了。”
“我们演戏我们乐意,新跃也不是别人的种,是他新大海的。”刘莎突然不说话,她觉得根本没必要跟宋清秋说这些。
拉着新大海灰溜溜地走掉。
何明远牵着宋清秋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闹剧收场了,估计日子也过到头了。”
宋清秋摇摇头,难说。
这不,刘莎向新大海提出了离婚,可新大海死活不同意,表示还深爱着她。
见刘莎铁了心不跟自己过,新大海威胁她,敢离婚就杀了她,还有她家里人。
现在儿子进去了,新大海更加易暴易怒,她真怕他走极端,自己的命没了。关键,她
不想父母跟着遭殃。
离婚,她不敢再提。他们刚走进所住的那条巷子,遭到臭鸡蛋的袭击,紧跟着被掺杂着菜叶子的刷锅水泼了一身。
新大海跟邻居们理论。
邻居纷纷声讨,让他们滚出这条街。
新大海没了以往的张狂,低下头,拉着刘莎回了家。
不一会儿,传来刘莎的哀嚎惨叫。
没过几天,两人便搬到别的地方,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出差回来的孙阳为了让悦悦放松心情,带着去省城玩了一个多星期。
午后,天气十分闷热。天空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霎时,瓢泼似的大雨倾盆而下。
悦悦望着窗外的大雨愣神,孙阳关切地问,“闺女怎么不高兴?”
“我想干妈了,店里那么忙,我想回去帮着干点活。”
“明天,咱们就回去。”
孙阳默默收拾东西,韩菁华的生日也快到了,他也想她了,想跟她说说话。
雨过天晴,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像一座七彩桥挂在天上。
宋清秋在何明远陪同下一大早赶回了屯,来到许曾良的墓前祭拜。
坟堆不大,上面没有一根杂草,四周数尺之内,也是如此,好似被人精心维护过一般。
显然许妈妈和许爸爸经常来。
宋清秋带来了几幅剪纸,烧给他,“良子哥,干妈干爸身体挺硬朗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何明远放眼远方,转眼间,他们跨越了激进狂热的青年,迈进了中年
,回首过往,恍如隔世。看看走过的时起时伏,时宽时窄,风雨兼程的人生路,不禁让认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岁月不仅描在脸上,更是刻在心里。明白什么是爱恨情仇,恩怨得失,虽然无法忘记,但可以理解,可以宽容,把曾经过往深藏在心底,让一切慢慢沉淀在记忆里。因为,有些记忆始于心灵,终于坟墓。
崔若楠这些年一直守寡,在公婆和父母的帮衬下,把孩子拉扯大,并不打算再婚。
许妈妈不止一次的劝过,可崔若楠内心不为所动。
崔若楠父母都退休了,他们也想着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女儿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无论怎么劝,崔若楠就是不妥协。
父母只得放弃。
看到宋清秋难过的样子,何明远扶起她,走在田间小路上。
却发现,很多地里杂草丛生。
如今屯里人口严重流失,空地持续增加,“撂荒”现象日益严重。
大面积的地荒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