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清新的莲花香气,胸口也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她伸出手,想揉一揉胸口,但伸到一半,便碰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摸上去冰凉丝滑,触感极佳,还纹着大片的花纹。
她轻轻扯了扯,发现扯不动,便睁开眼睛。
正好与察觉到动静望过来的云宿对上了视线。
他正坐在她的床边,看着手上的传讯令牌。
“师尊,这是哪里?”
“宁河。”说着,云宿看向抓着他衣袖的手。
岁竺追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连忙松开手上的布料,她猛的坐起身,因用力过猛,胸口的闷痛被刺激到,她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咳的脸都红了还不见停止,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飞快点住了她肩膀左右两边的穴位,一口老血就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胸口的闷痛顿时轻松了很多,想来是把於在心口的血吐了出来。
“凝神,静气。”还是一副白发狼尾少年模样的云宿收起手,一道灵力弹向撒了一地血腥的地板,血液被灵力收集起来,严丝合缝地包裹成一个小圆点,在空气中越缩越小,直至消失。
地面恢复了平日的干净整洁。
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感觉到好多了之后,她就想询问姬星河的下落。
“师尊,姬师弟现在是不是在宗门啊?”
在别人面前的冷淡神色,在云宿面前却荡然无存。
此刻她的神情生动,眼睛骨碌碌转,所思所想都摆在了脸上,与面对别人时大相径庭。
“嗯。”
云宿翻了一页纸,没有看岁竺,嘴角却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
少年人的容貌精致如画,蓝瞳被垂下的白色眼睑半遮住,洁白的脖颈处银发安静地搭着,脸侧的发丝垂落,胸前红线把白色外衣勾在一起,隐隐还能看到包裹着黑色里衣的劲瘦腰身,腰间的两把黑色长剑被随意搭在床侧,坐姿端正,动作优雅。
岁竺被眼前的美景恍了下神。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知为何,她感觉她的头有点晕,脑袋有些热。
她急需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刚起身动了下,手腕便被轻轻抓住。
然后有一根极细的丝线拴住了她的手,丝线的另一端则是云宿的手腕。
缠上之后,又隐了下去。
“这是什么?”
“牵丝线,离得远会把你传送到我身边。”
什么!?
岁竺大惊失色,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就得一直待在师尊的身边了??
那她的扫黄怎么办!
系统!我被绑住了!任务怎么办!
[01号,这属于你的个人问题,请自行解决。]
001的机械声在岁竺的耳中显得无比冰凉。
可恶的系统!要你何用!
刚刚还以为要死了去惩罚世界,结果被云宿救了,现在云宿又把她绑住了,完不成任务,她还是要去惩罚世界,为什么!
她内心咆哮。
“为什么要弄这个?”她勉强压住想发疯的情绪,问道。
像是看出了岁竺的心思,云宿解释道:“牵丝线可让你在我方圆百里的范围行动,不必担忧。”
“不能解开吗?”
“不能。”
云宿冷淡的神情褪去,一抹柔和浮上,眼底流露出温和,看着明显感觉被束缚住的手腕,缓慢吐出两个字。
讨价还价无果,岁竺从客栈中跑了出来,现在还是白天的中午,街道上也比较热闹,来来往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