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个脑力劳动者,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像地主家长工的感觉?”一个高个卷发男生说道。
“是啊,我大学四年都没起这么早过!”一个矮个女孩子说。
“一天的运动量赶得上我过去一年的运动量了,我每天早上起床都有种被人在睡梦里暴打一顿的感觉,哪哪都疼。”说话的是个白净男生。
“我生产线安装一天,唯一的感受就是还好读书了,不然一辈子待生产线要被闷死了,我不知道我一个品牌经理为什么要做这个?”一个甜甜的女声说道。
“钟楠,你怎么从来不说话呀?”刚才的白净男生问。
钟楠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念书的时候比现在起的早,锻炼后才去图书馆或者上课,感觉差不多。”
“切……”
这个钟楠,正是去年在厦门大学校园里被郝仁拦下的那个怪咖。当时穆言在做校园才艺大赛,钟楠自习回来,随口说了句耀华好好的科技公司搞才艺大赛真是不务正业,恰巧被郝仁听。于是,不打不相识,两人聊了一晚上,结果是耀华终端建了一个科技爱好者网站,搞起知识竞赛,后来还赞助了获奖者钟楠去国外参加编程比赛。
研究生毕业后,钟楠带着金光闪闪的履历走向社会,优异的成绩,各种各样的奖项,尤其是全国大学生挑战赛金奖和google全球编程大赛银奖的成绩,让不少企业纷纷主动递了橄榄枝。
然而钟楠却悄无声息地投了耀华终端有限公司,当时冯都都看到这个简历时候都觉得这个毕业生只是广撒网,刷点经验值,最后不会选耀华。
结果,钟楠不仅来了,还对郝仁半字不提。直到新员工报道大会,郝仁发表完讲话,才在最后第三排见到了面无表情的钟楠。
会后,郝仁把钟楠叫到办公室。
“你怎么突然来耀华上班,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你不是有我手机号吗?”郝仁问。
“提前告诉你干嘛?你觉得我需要走后门才能进耀华。”钟楠理所应当地回答。
“这个倒不会,我也要遵守公司规章制度,虽然制度很多是我定的。”
“就是啊,我觉得通过面试没压力,再说,你居然不看新员工名单,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郝仁迟疑了一下,我不是老板吗?为什么有一种偷懒被抓包的感觉。
“充分信任人事部工作,不想介入太多。”郝仁找补一下,继续说道:“我可听说了,你获得google全球编程大赛后,媒体可发了新闻,不少公司盯上你,还有外企,你怎么独独选了耀华。”
“我觉得耀华更适合我,与其去外企做个边缘人物,不去来你这折腾一下。”
“这倒是,你能来我求之不得。有想好的意向部门了吗?”
如今耀华规模不小了,研发部门纵向细化成十多个部门,横向又拉出十几个项目组。新员工的岗位不是入职前确定好,而是入职后根据新员工的人力模型和志愿再做匹配。
“我没有想好,其实我更喜欢安安静静作一个方向的研究,任务又急又多变的项目组我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如果让你去做基础研究,短期出不了成果,你会不会看到别的部门或项目组喜报频传心里有落差?”
“我目不斜视的,应该不会知道别人在干什么。”
“那我有一个更好的安排,保管明明白白。”
“什么安排?”
“到时候就知道了!”
……
更好的安排是沈同方,他答应郝仁后就回了苏州,花了一周多时间,收拾屋子,送走爱犬,和多年的老同事一一告别。临来深圳的前一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沈同方撑着把黑色大伞,一个人缓步来到了爱妻安息的坟墓前。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比现在的沈同方年轻很多,很开心地对来人展露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