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变成这样。”
元昱和叶昔静静靠在轿车的后座,车子将绵绵的雨声隔绝,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昔拉住他的手,心中五味陈杂。
得知被亲妹妹陷害,元昱心里一定不好过。
但另一方面,陈文九旗下出事,红信必然遭到元承和的清洗。
事实上,从元家别墅出来之前,元承和已经暗示过元昱,如果他愿意,清理红信的事情可以由他主持。
这是对元昱的补偿,自然也是对他舍身救下了元昊的奖励。
元昱怎么会不懂。
他想不都不想就拒绝了。
还是她插了一句嘴,说元昱心情不好,能不能先休息一段时间再投身工作。
元承和自然是答应的,毕竟一开始提到让元昱参与的目的,是为了制衡陈文九。
谢旸和红信的事情,也算是给元承和提了个醒。
“
皇帝”老了,想要控制局面,就得让局面混乱起来,不能让哪一家独大,那权力就真脱手了。
不过乱局对她也有利。越乱,她和卫师越有机会找到那条在港城断掉的证据。
而提到卫师
自元昱车祸以来,卫师就从她身边消失。她知道卫师肯定回来了,而且谢旸的事情一定和卫师有关系。
毕竟那天她忙着担心元昱,并没有留意那个背叛了元昊的女裁判去了哪里,以及这个叛徒为何会到了戴学海的手上。
今天,一切都变得明朗。
现在这种大好局面,绝对是卫师一手促成的。
“在想什么?”见她迟迟不说话,元昱凑上前来关心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远了,随口找了个理由:“我在想,如果不必争就好了。”
元昱不疑有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你竟然也是这么天真的人吗?”
“怎么?不行么?”她有些嗔怪地瞪他,却又很快地心软了,“哎,我知道,不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谢旸离场,怕是以后你更难做。”
对手少了,火力就集中了。
元昱知她在担心自己,心里很暖:“别怕,一个元昐而已。争是必然,我从不惧。自小到大,你看我比赛输过么?”
叶昔忍不住想起大学的时候,元昱搅合了她的那场钢琴比赛,以及他争不过就掀桌的秉性。虽然一言难尽,但她还是很配合地说了句“没输过”。
元昱得到赞同,高兴
地打开了话匣子。
他侧过身子,将手臂抬高枕住脸颊,看上去柔软许多:“不过,我不喜欢争权。比起继承元家的家财,我更喜欢弹弹琴练练字,喜欢和你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元家对我来说,重要性比不上这些事的一丝一毫。其实,如果元家是我能够给小旸的,我一定拱手相让。”
“相让?”叶昔十分诧异。
她与元昱之所以结缘,就是因为元昱不择手段想要争得家产,需要借同她结婚的幌子。可这会儿他怎么又说争家产不重要?
“只是假设,”元昱忽然收起手臂,不再说了,“现在小旸已经离场,假设不会成立了。”
他甚至突兀地转移了话题,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车窗:“看!我们家到了。”
窗外是双龙湾点缀着灯光的楼体,他脸上是得逞的笑意:“太太,我身子不好,你这回总该贴身照顾我、和我一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