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有没有回来看戒指,叶昔已经没机会知道。
她只知道掀开帘子从凉亭里走出来的时候,卫师和谢旸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黑,do姐和她助理一个脸红一个脸白,都尴尬得不知所措。
“我们出发吗?”
想到自己和元昱在亭子里做的事,叶昔面红耳赤,心虚着没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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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师走得很快,她几乎跟不上。他沉默地上了车,叶昔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扣上安全带时“咔”一声响,卫师才看了她一眼。
车子开出去很远,叶昔受不了了,俯身趴在手套箱上看他:“谢家小姐欺负你了?”
卫师不理她。
叶昔也知道这绝不可能,但卫师不说话,她就故意逗他:“她对你上下其手了?”
“”
“难道比上下其手还严重?”
“她没对哥怎么样。”卫师粗声粗气,坐实了不高兴,“顾好你自己。”
叶昔噎住。
硬邦邦的话是字面的意思,但也可以超越字面的意思。
自己和元昱在亭子里那些超越“上下其手”的事情,他该不会知道了吧?
她不希望卫师知道。
也不为什么。
毕竟她喊元昱为“金主”,也提过金主在向她示好,要是突然告诉卫师她喜欢上金主了,会不会让卫师觉得自己是被糖衣炮弹打倒了?
她想澄清,想告诉卫师,其实自己刚才把戒指全收下,是为了给查钻石拓宽道路。
可他这么个态度,她忽然不想说了。
“那些戒指,你都收了?”
她不说,卫师倒问了。
“嗯,以后”
“你是特别喜欢那些宝石吗?”
叶昔哽了一下,因为他打断她解释,因为他说话的语气。
“当然喜欢!”叶昔心里一股无名火,将头扭向窗外,“女人都喜欢宝石总比一枚铜钱漂亮多了。”
卫师握紧了方向盘。
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又等不到他的声音,干脆可劲儿气他:“而且宝石特别值钱,随便一颗都比房子贵,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喜欢得很咧。”
要是平时,卫师早就听出来她阴阳怪气,但今天他也在气头上:“那富婆为何还要我送你去参加年终餐会?还在乎那点儿年终奖吗?随便出手一颗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说出手我就出手?”叶昔被他气到,转过脸来看他那乌漆抹黑的表情,更气了,“我偏要天天留在身边,巴不得吃饭的时候啜一口,睡觉的时候压枕头底下,做个美梦起床,还要ua ua亲个够!”
饶是自控力极好,卫师也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敲打上方向盘,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喇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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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再无话。
到了地方,叶昔重重关上车门,径自走进酒楼。
卫师还在气头上,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来履行保镖职责,四下检查。
但要他跟进包间,他是怎么也不愿意了。
包间里,是叶昔的旧同事。
距离年末还有几天,按惯例顾远征团队会聚餐,聚餐之后便是业绩分配签字,按项目按比例将一年的收入分给团队的每一个人。
签字而已,本来叶昔是不想来的。
可许玎给她打电话,好话说了许多,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在离职的这一个月里,许玎不止一次找过她,介绍工作,询问近况,每次还要旁敲侧击地问她缺不缺钱,生怕她没了工作就入